“不客氣。您等我一下。”保安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最後,他一臉愧疚地來到紀饒麵前,“不好意思啊,沒有人知道蕭總去了哪裏。他們都說蕭總下午三點的時候出去了,然後便再也沒見到他。他們跟他聯係也沒辦法聯係到。不過您別擔心,蕭總那麼能幹的人,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您好好想想,今天是不是你們某個特別值得紀念的日子?說不定他現在就在家裏等著您回去給您驚喜呢!”
紀饒聽了,心一跳,心想或許這保安說得對。
這段時間她和蕭墨都過得太沉重了,或許蕭墨為了讓他們的生活盡快步入正軌而費心地悄悄為她做著什麼呢!
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等著給她驚喜。
想到這裏,她的心立即歡快起來,急忙謝過了保安,轉身匆匆離去。
回家的路上,她將車開到幾乎飛飆起來。
而此時此刻,蕭墨渾身是血地走在一條荒涼的小路上。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來電,說他如果想要紀饒沒事,那就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城西郊外的一個廢舊鋼鐵廠見麵。
那人話說完之後便立即掛斷了電話,不給他一丁點說話的機會。
蕭墨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地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給紀饒打電話。
電話倒是通了,可卻不是紀饒接的,而是方才那個打電話給他的人。
那人陰森森地說:“怎麼?打電話來求證?很不幸,紀小姐的電話在我手上。半小時。半小時內你如果不到,你就等著給紀小姐收屍吧!”
說完又立即掛斷了電話。
蕭墨聽得心膽俱裂,再無猶豫,立即加快腳步。
他如約地出現在約定的定點。
這是一間空曠破敗而渺無人煙的廠房。
它的四周長滿了及人高的雜草,荒涼與蕭條的氛圍讓人心感落寞。
蕭墨的一隻腳剛踏入廠房,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接聽,按照男人的指示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去,直到隻剩下一條內褲。
這幾天正是倒春寒,昨天晚上還下過一場暴雨,今天雖然天晴了,溫度卻低至八度。
蕭墨的衣服剛褪下,立即冷得渾身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可他依然毫無畏懼地挺著胸膛站在那裏,眼睛環視著四周,大聲叫道:“我來了,也按照你的指示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你現身咱們好好談談吧!”
“你等著!”那人陰冷地低笑,掛斷了電話。
蕭墨全身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扣在手裏的飛鏢緊緊地握著,隻待那人一出現,他就要搶占先機狠下殺手!
可就在這時,手機突然再度響起,他想也不想地接起,“怎麼?還想耍什麼花招?”
“耍花招?蕭墨,你在說什麼?”杜風詫異地問。
蕭墨沉聲說道:“對不起,杜風,我現在正辦要緊的事,沒時間跟你聊天,這就掛了。”
“等等。紀饒剛從我這裏離開,可以她的包卻拉在我這裏了”杜風急忙說道。
蕭墨一驚的同時瞬間矮身在地上打了個滾,將自己藏入了及人高的荒草中,“她才從你那裏離開?你確定?”
“這不廢話嗎?紀饒我還不認識?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杜風明顯地感覺到不妙,“蕭墨,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外麵處理一點麻煩的事。就這樣吧,我掛了。”蕭墨聽到身後不遠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立即警覺地掛斷了電話,轉頭向後看去,隻見一個蒙著麵的男人正用手裏的長槍撥開雜草朝他走來。
他們幾乎在同時看見了對方,那人立即端槍瞄準食指就欲扣動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蕭墨伏地一滾的同時,手裏的飛鏢也飛射了出去。
那人中鏢倒地,食指卻接二連三地扣動了扳機,一時之間火星四濺槍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