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許父說,許紹儒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說道:“爸爸,今天咱們難得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就別提那些太過嚴肅的話題吧。更何況那種事也並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能不提就盡量別提了吧!”
許父聽了,立即歉意地對紀饒說道:“呀,饒饒,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的。我真的隻是太欣賞你了。你千萬別介意啊!”
紀饒淡笑著搖頭,“沒有。伯父。我不介意。不過,我現在的確還沒有做好談論這些的心理準備。等以後有機會吧。我一定跟伯父說說。說實話,在生意方麵,我還有很多地方得向伯父請教呢!”
“嗬嗬。你放心。你當然我是要教的。你可是我許家的媳婦,以後你不僅得管紀氏,還得管許氏,我的經驗自然是毫無保留地說給你聽的。你們一個懂經商,一個懂財務,有你們在,我也就不擔心了。”許父滿意地說道。
這時,許母親自端著湯走了過來,瞪了許父一眼,“老頭子,今天是家庭聚會,談些輕鬆一點的話題就行了。別這麼急著就想把負擔壓在饒饒的身上。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來,饒饒,趕緊趁熱把湯喝了。喝完湯後,你跟我到樓上來一趟。我有樣東西得給你。本來上次你伯父六十大壽那天就該給你了,不過你走得太匆忙了,結果來不及。不過好事不怕晚,今天給你也一樣。”
許母一臉笑容,眼睛裏閃爍著慈母的光輝,與那日冷言冷語得刺心的貴婦截然不同。
紀饒急忙起身雙手接過湯,不安地看了看笑看她們的許父和許紹儒,“就我一人有嗎?”
許母笑道:“今天這湯是專門為你一人煲的,是你的專門屬。你就別管他們了,快趁熱喝吧。”
紀饒還要再說,許紹儒笑道:“你別客氣了。我媽說這湯裏放了對女人特別好的藥材,女人喝了養身,男人卻是萬萬不能喝的,要不然很容易那啥。”
紀饒聽出他話裏曖昧之意,不由臉一紅。
許母笑著使勁打了一下許紹儒,“不知道饒饒臉皮薄嗎?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麼?饒饒別理他,快喝吧,喝了隨伯母好上樓。”
“是。多謝伯母。”紀饒應了,低頭慢慢喝了起來。
這湯甜甜的,味道極不錯,隻不過她卻喝不出幸福的感覺來。
因為她就像一隻猴子一樣被人圍觀著,他們的眼神讓她如坐針氈般難受。
好不容易喝完,許母便接過碗放在茶幾上,拉起她的手就走,笑著對許父許紹儒說道:“你們爺倆坐這裏聊聊家常吧!我和饒饒上樓去了,可千萬別跑上來偷聽我們說話!”
許父揮手,“瞧你說的,你們女人間的談話誰愛聽?”
許紹儒卻不放心地叫:“媽,你可別背著我欺負饒饒!不然我可不依!我會帶著饒饒遠走高飛的,到時候您可別後悔!”
許母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瞧你說的什麼混帳話?我這個做長輩的心疼饒饒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欺負她?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欺負了她,饒饒最多不嫁給你就是了,怎麼可能跟著你遠走高飛?這裏有紀氏有她媽在呢!所以,別嚇唬你媽!”
許紹儒訕訕地笑,“我不過是給您提個醒。”
“媽這麼大年紀還要你提醒?哼哼!我告訴你,再敢動不動就威脅你媽,我就要把饒饒藏起來,讓你好好找上七八年再說!”許母冷哼。
許紹儒舉雙手投降,“別別別。媽,您可是我親媽,您可千萬別害兒子。剛才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許母這才笑了,“好吧。看在你道歉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媽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一次,媽可就不講情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