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饒一動不動,可是眼淚卻緩緩地從眼角不斷滑落而下。
“饒饒,我知道你很傷心,可是別憋著,大聲哭出來吧!我在這裏,聽到嗎?無論如何,我都會在這裏陪著你!”蕭墨心疼地抱住了她。
不過一會兒,她的淚水便將他的西服打濕透了,可是卻完全沒有停歇的跡象。
蕭墨不住地哄勸著她安慰著她,心情複雜莫名。
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許紹儒意氣風發的聲音響起,“饒饒,吉時到”
蕭墨和紀饒齊齊抬頭向他看去,隻見他一臉驚慌,隨即將門一腳踢上,如旋風一般衝到他們麵前,一拳就朝蕭墨的麵門招呼過來。
蕭墨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他的手一用力,就將他反壓著單膝跪在了地上。
許紹儒憤怒地叫道:“蕭墨!你這個敗類,拋棄了紀饒,現在怎麼還有臉來見她?你想做什麼?想帶她走嗎?我告訴你!你就做夢吧!她已經不愛你了!她馬上就要成為我許紹儒的妻子了!”
蕭墨挑眉,“哦?是嗎?你真的這麼篤定?”
許紹儒看向紀饒,“饒饒,快告訴他你要成為我的妻子。你早已不愛他了,你這一輩子都隻想和我許紹儒在一起!”
紀饒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許紹儒麵前蹲下,流著淚哽咽地問:“為什麼?”
許紹儒又慌又亂,“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殺季鬱?為什麼你這麼善良美好而光鮮的外表下藏著這麼一顆醜陋而罪惡的心?”紀饒的心痛得厲害。
她真的萬萬沒有料到她一直信任的依賴的,甚至打算一輩子相許的好哥哥,竟然是殺害季鬱的凶手!
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災難都因他的邪惡而起。
季鬱尤其死得不值。
他隻是愛她而已,又有什麼錯?
可是卻因這份愛失去了寶貴的性命,讓他的父母這麼多年來連屍首都找不到,每天每夜都活在極度的痛苦之中。
更可恨的是,他一直裝好人。
這些年來,一直裝模裝樣地帶著搜救隊進山搜救。
也是她太愚蠢!
他帶不回季鬱的屍首,卻帶回了她送給季鬱的那塊表,這是多麼明顯的蹊蹺,可她卻完全沒有懷疑過他
許紹儒一臉愕然,“饒饒,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殺了季鬱?季鬱是意外墜崖而死啊!而且他墜崖的時候,我還在國外。我是聽到你們出事之後,這才火速趕回來的啊!你別聽蕭墨胡說八道!他這是試圖阻止你嫁給我!”
話音未落,他聽到他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裏突兀地響起。
他頓時而如死灰,轉身恨恨地瞪著蕭墨,突然猛撲了過去,“你這是找誰模仿了我的聲音來陷害我?蕭墨,我跟你沒完!”
蕭墨再次輕巧巧地將他打趴在地,一隻腳踏上了他的臉,“我陷害你?許紹儒,如果你不是心存惡念連我都想殺了,我又怎麼會錄到你的聲音?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的狡辯有用!沒有這段錄音,我也可以分分鍾戳穿你的謊言。你沒仔細看過那個洞吧?不不不。又或者你自以為當時你已經把季鬱殺死得透透的了。可是你一定想不到季鬱在你走後還存活了一段時間。他在那個洞壁上用尖刀刻下了一句話,想知道那句話裏寫著什麼嗎?殺我者,許紹儒!”
許紹儒顫聲說道:“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曾找到過季鬱!連他麵都沒見到過,又怎麼可能殺死他?你是故意陷害我!你卑鄙無恥!”
“是不是卑鄙無恥,我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到季鬱喪命的地方一查便知。科技如此發達,警察一定可以很輕鬆地判斷得出那句話究竟是不是出自季鬱的手。到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蕭墨淡笑著拿起手機撥了出去,“喂?警察先生,我這裏有一樁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