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不過我已經沒興趣跟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就這樣吧。再見。”紀饒推開也一臉笑意的眼鏡男,轉身就走。
莫晴晴一把拉住她,又驚又疑地上下打量著她,不確定地問:“你真的連我都忘記了?那杜風呢?杜風你還記得嗎?我們結婚了,還生了一個女兒。”
莫晴晴說著拿出手機來劃開,點開相冊,一張張點過去,紀饒呆住了,因為那裏麵每一張照片裏都有她多年未見的杜風。
他變成熟了許多,很man很英俊,與她印象中那個青澀毛頭小子已經截然不同。
不過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你們是夫妻?”紀饒疑惑地問。
“是啊!說到這裏,還是你撮合我們倆在一起的呢!”莫晴晴用力點頭,拉著她往外走,一臉興奮地說,“來。到我辦公室坐坐,我們好好聊聊。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杜風,讓他火速趕過來。咱們三個人很多年沒見了,現在好不容易相聚,一定得好好聊聊。”
不知道為什麼,紀饒總覺得莫晴晴很危險,很不想跟她在一起,可是腳步卻不聽話地隨著莫晴晴走。
她很無奈地想,大概她真的是想杜風了。
莫晴晴的辦公室很大很奢華,辦公桌上麵放著她和杜風的合影。
她巧笑嫣然,笑得很燦爛,而杜風卻隻是雲淡風輕地笑著。
很成熟很儒雅。
真的想不到那個和她一樣猖狂好動的小子竟然有了這麼巨大的改變。
不過總覺得這張照片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
對了。他們的孩子。
莫晴晴衝了杯藍山咖啡遞到她手邊,看到她很認真地看著照片,便將照片拿了起來,溫柔地端詳著說:“他是不是和你印象的很不一樣了?”
紀饒點頭,惆悵地說:“是。他變了很多。而我卻似乎還在原地踏步。他若見到我,隻怕該嘲笑我了。”
莫晴晴笑著用力摟了她一下,溫柔地說:“放心!他如果敢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嘲笑之意,我就當著你的麵罰他跪鍵盤!”
紀饒很不習慣她的親密,轉身四處轉了一圈,說道:“這辦公室裝修得很不錯。很是奢華。”
莫晴晴得意洋洋地撫了一下頭發,叉著腰打量四周,“這是我自己設計的。你能覺得不錯,就是對我最好的讚賞。好了。別光站著了,趕緊坐下吧。我們姐妹倆得好好說說話!”
莫晴晴上前不由分說地就去拽紀饒的手。
紀饒皺眉,卻還是沒有掙開她過於熱情的手。
莫晴晴拖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熱情地將熱氣騰騰的咖啡送到她手上,溫柔地笑道:“你最愛喝的藍山咖啡。”
“謝謝。”紀饒謝過,眼睛落在她仍然不舍得放下的照片,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隻有你們倆?你們的孩子呢?”
莫晴晴臉色僵了僵,起身將照片放回原處,背對著她在辦公桌前呆了數秒,這才回過身來淡淡地對她說:“她和其它孩子有些不同,不喜歡照相,所以”
紀饒在醫院裏呆了那麼久,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見她眼角落寞,不由很是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問起的”
莫晴晴一掃臉上陰霾,笑著揮了揮手,“我知道。不說她了,還是說說你吧。你這幾年到底怎麼了?”
紀饒淡淡地說:“一年前,我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還在上高二,正準備去參加學校的八百米比賽。而我媽告訴我在那年出車禍了,我整整在床上躺了十二年。一開始,我真的信以為真,直到半年前我發現我的大學畢業證和在大學期間獲得的各種獎勵,才明白我並沒有真的躺了那麼多年。我媽說我隻是躺了五年。然後丟失了七年的記憶。”
“原來如此。難怪你不記得我了。因為我們是在大學的時候才認識的。你大概不記得了吧?那時候你是有錢的千金大小姐,而我是無親無故的窘迫孤兒,是你多次為我出頭,讓我免於被人傷害。看我沒錢了,就硬拖著我出去請我吃飯。每到換季的時候,就買各種新衣回來給我,可是卻說那是你買來卻又不喜歡的”莫晴晴神情複雜地看她,眼睛淚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