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紀小姐。二位慢走。”
紀饒和杜風一起進入電梯後,紀饒便一直皺著眉頭不說話。
杜風知道她可能又在擔心莫晴晴了,便也沒有說話。
當電梯到達底層,杜風這才轉頭對紀饒說:“你有沒有想好吃飯的地方?”
紀饒看了他一眼,“沒有。突然沒有心情了。”
杜風皺眉,“你擔心她?”
紀饒歎了口氣,“說實話,一開始她說是我朋友,我還不相信。就算後來跟她深談,我也隻是相信,但是對她還沒有太強烈的感覺,可是現在,我卻十萬擔心她。我現在徹底相信,我和她真的有過一段很堅固的友誼。我想我和她的友誼不會比我們之間的友誼遜色。”
杜風苦澀地笑,“的確不遜色。甚至還要勝上幾分。你天生同情弱者和女性,如果某一天,一定要你在我和莫晴晴之間選擇的話,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她。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不會有那一天的!我不會讓我們三個人走到那一步!”紀饒若有所思地搖頭,“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想辦法讓我們所有人都相處得舒服的。”
杜風嚇了一大跳,“你還是別想辦法了吧!其實最舒服的方式就是順其自然。誰都不為難誰,多好。”
紀饒皺眉,正要再說,突然遠遠看到紀母一臉緊張地朝她走來。
她很是驚愕,急忙迎上前去,“媽,您怎麼跑這來了?”
紀母不安地看了一眼杜風,強作鎮定地笑,“我是想過來等等你,看你麵試順不順利,如果不順利,那咱們就也不急在這一兩天了,你還是跟我們一起上山多享幾天清淨,然後回來再說。”
紀饒笑道:“媽,我可真服了您!巴巴地跑來,就想說這事兒呢!我跟您說,一切都很順利。不過我現在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去。”
“哦哦!順利就好。那你慢慢考慮。工作這種事情不能馬虎。”紀母又看了一眼她身後微笑的杜風,問道,“杜風怎麼在這兒?你們碰巧才遇到的嗎?”
紀饒將杜風扯到身旁,笑道:“媽,您真厲害,這麼多年沒見他,竟然還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紀母強掩內心的不安瞪了她一眼,笑道:“杜風那時候跟你就像一個人似的,我認不出他才怪!”
杜風笑,“伯母火眼金睛!”
紀母追問:“你怎麼也在這裏?”
杜風淡笑,“這家公司的老總是饒饒的朋友,也是我的前妻莫晴晴,所以我們三個人約著碰了一麵。簡單地聊了聊近況。”
紀饒歎,“可惜我沒什麼可說的。主要是聊他們的事情。”
說到這裏,紀饒不滿地看著紀母說,“媽,您前些年瞞我讀過大學,如果不是我自己翻到了大學畢業證和大學期間得的各種獎項的話,我一直還以為自己是個連高中都沒上完的高中生呢!您說不想讓我知道了太早去拿以前大學的書來看我理解,可為什麼連我有一個女閨蜜的事情都不跟我說呢?弄得我今天在莫晴晴麵前跟個傻瓜似的!要是您早跟我說這事,早一點把我和她的合影拿出來給我看,我今天也不至於鬧出笑話來!”
想想方才在公司她的所作所為,紀饒很是汗顏。
紀母臉色有些白,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才會讓一切說得過去。
杜風急忙笑著說:“對於一個躺在床上數年,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的病人來說,保持腦子的單一性最好。而且我們當時都在國外,不能回來見你,跟你說了反而讓你徒增傷感。會誤會我們的友誼變了質呢!現在這樣多好,讓你自己像挖寶藏一樣慢慢挖掘,不是更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