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她柔軟的腰肢之上。
紀饒跳了起來,在桌前的沙發椅上坐下,很有些狼狽地笑道:“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沒結婚,孤男寡女地躺在一起不太好。那樣親密的舉動,還是等婚後再說了。”
“可是你我早就融為一體了!”他眸光閃爍。
以前,她從來就沒有主動與他親熱過,就算他靠近,她也總是盡可能地回避。
一開始,他以為她可能害羞,或者有些性冷淡,直到季家父母的出現,他才赫然明白原來她心裏一直有季鬱。
那時候,他並不介意,他以為憑他的魅力根本就不需要去跟一個死人計較,直到她出車禍,許紹儒提醒他,他才去找那本記載著她心事的便箋本,才驚駭地發現,原來他從未有過勝算,因為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鬥得過一個死人!
他失望、痛苦、驚慌、害怕,甚至是絕望。
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她,不僅是放她一條生路,也想放自己一條生路。
而現在,失憶的她仍然抗拒和他親熱,但他卻不再焦慮,因為他明白現在的她就算沒有愛上他,也沒有愛上別的男人。
她的心是空白的,他隻要努力,就一定可以進駐。
當她愛上他,他就要將他們的愛逼到極致,不容她再有半點退縮。
隻有這樣,當她恢複記憶的時候,他才有那麼一分勝算。
“那一次不作數!我是被逼的!”紀饒莫名就怒了,瞪圓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淡淡地笑了,“好吧。不作數就不作數。一切你說了算。”
紀饒見他再靠近,心便稍微安定了些,便繼續八卦著,“你說說看,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使了什麼手段,讓你愛上了她,還被她傷得這麼深呢?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想得到些什麼?”
蕭墨閉上眼睛,“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累了,想眯會兒眼睛。”
紀饒大為掃興,用腳尖輕輕踢他,“別在這裏睡,回你自己房間睡吧!”
“我就在這裏睡。這裏舒服。”蕭墨一動不動。
“可你在這裏,我怎麼辦?我還要看書呢!”紀饒煩躁地說。
“你看你的,我睡我的,咱們互不打擾。”
“你這麼一個大活人躺我床上,怎麼能不打擾我呢?你還是起來吧!乖了。回你自己房間大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睡到天亮都可以,省得睡到一半還得爬起來回房,那多掃興多麻煩啊?”紀饒努力地遊說著。
蕭墨睜開眼定定看她,“你怕什麼?又或者你在期待什麼?”
紀饒的臉再次熱了,懊惱地瞪他,“我既沒有怕,也沒有在期待!蕭大少爺,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有魅力了!”
蕭墨輕輕笑了,“既然你不怕我會對你做些什麼,也不期待我們之間可能會發生點什麼,那幹嘛急著趕我走?”
紀饒把手中的書搖得唏哩嘩啦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要看書!要看書你懂嗎?你這樣糾纏我,我怎麼好好看書?看不了書,我設計沒靈感,婚戒設計不出來,那咱們就永遠結不成婚了!你希望這樣嗎?ok!”
她將書往桌上一扔,“那我不看了。索性陪你聊天好了!反正這婚也不是我要結的,我急個屁啊!”
“你真粗魯。”蕭墨搖頭歎息。
“我紀饒就是這麼粗魯!看不慣,別娶我!省得以後後悔,要費神跟我離婚不說,還讓我分走你一半的財產!我可跟你說,我可不會跟你做什麼財產公證!我們倆哪天要是鬧掰了,你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必須分我一半,一分都不能少!”紀饒故意將話說得很難聽,隻盼望這樣可以讓他害怕而放棄與她結婚的念頭。
“我要的是你,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我,那我所有身家全都給你又如何?錢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蕭墨發自肺腑地說。
“哼哼!說得好聽!男人啊,追求一個女人的時候,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你好,當時覺得錢根本就沒有意義。可是一旦他不愛你了要和你離婚了,就變得像個無賴,不僅想方設法地轉移名下財產,甚至還不惜動用非常手段威脅恫嚇,簡直冷酷又卑鄙。”紀饒撇嘴。
“我不是那種男人。”蕭墨搖頭,“你如果不信,咱們可以做個婚前公證。在結婚前,我就可以將我所有的財產都饋贈於你。我說過了,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想要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紀饒冷笑,“行了。別盡說些好聽的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要你拿這些話來哄我。沒必要知道嗎?”
蕭墨起身躍下床,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