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杜風笑看紀饒一眼,“紀小姐,要不要送我一段?”
紀饒打了個哈欠,慵懶地揮手,“慢走不送。我今兒起了個大早,得回去好好睡個回籠覺才行。bye!”
她說著就徑直往樓上走。
紀母過意不去,急忙說:“她這段時間一定很缺覺,杜風你就多理解一點吧。讓傑克叔叔送你吧!”
傑克笑道:“是啊!還是我送你一段吧。咱們從見麵到現在,還沒好好聊呢!走!”
杜風抬頭看一眼遠去的紀饒,暗歎一聲,無可奈何地應了。
接下來的日子,紀饒過著很愜意的生活。
每天早起,卻附近的林子裏轉悠一圈,再回來幫著打理一下傑克不知從哪裏弄回來的花花草草之後就吃早飯。
早飯過後要不就看看書,要不就隨傑克去打獵。
下午則午睡。
午睡過後做瑜珈,把生活是安排得滿滿當當有滋有味。
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起那個從小就缺少母愛的小翼。
有一天晚上竟然還做夢夢到了他,夢裏他流著淚張著手向她撲來,口裏一聲一聲地叫道:“媽媽!媽媽!”
她醒來後,再也睡不著了,起身坐在陽台發了大半晚上的呆。
不過第二天,她還是努力地將孩子拋諸腦後了。
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人貴在自救,誰都不是誰的救世主。
或許,她可以給小翼一段時間的愛,但給不了他一輩子。
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母子。
而就在紀饒逍遙地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時,蕭墨正在全世界撒開大網尋找著她。
當然著重點則是l市,而且他親自坐鎮。
一開始,他並沒有去驚動莫晴晴和杜風,隻是派人暗中跟著他們,試圖在他們身上發現一點線索。
畢竟,他們都是紀饒最親近的朋友。
如果紀饒要逃,相信他們之中一定會有人知道她現在藏身何處。
隻不過跟蹤了他們足足一個月,都沒有任何異樣。
他們平靜地生活著,偶爾一家人碰個麵吃個飯,日子平靜得仿佛紀饒根本就不曾在他們的生活裏出現過。
蕭墨感覺到自己的耐心在煎熬的等待中一點一點地消失
這一天晚上,當他看到杜風帶著孩子和莫晴晴從西餐廳出來,然後揮手道別各自上車往相反的方向駛離後,他終於憤怒地用力一擊方向盤,低聲詛咒了一句,然後一踩油門,開車隨在了莫晴晴的車後。
之所以沒選擇杜風,是因為杜風身邊還帶著孩子。
那個孩子看起來鬱鬱寡歡不喜言笑的模樣讓他莫名心疼。
他不忍心當著孩子的麵為難杜風。
他也是當爹的人,知道孩子最不能承受的是什麼。
莫晴晴開車回到家,疲憊地踢掉鞋,然後轉身關門,卻在這時,一隻腳突然伸了進來擋住了門。
她一驚,定晴看去,當發現是多年不見的蕭墨時,反而平靜了,將門打開作了個請的手勢,淡淡地說:“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蕭墨舉步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
莫晴晴也不介意,問道:“要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不用了。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喝咖啡!”蕭墨冷冷地說。
“你不喝,我得喝。我今天忙了一天,晚上又和杜風暗中較量了一個晚上,實在累得很。要是不來杯咖啡提神,我當心和你說不了幾句話就得睡著了。”莫晴晴一身疲憊地轉身,自去衝了杯咖啡端出來在他對麵坐下,狠喝了一口,這才抬頭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記得你不是跟紀伯母保證絕不會輕易再踏足l市嗎?”
“情況發生了變化。”蕭墨嘲諷地笑,“而且,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要不然你也不會想方設法地把紀饒留在你朋友的公司,然後讓你朋友派給她采訪我的任務。莫晴晴,你從來就不簡單。隻可惜,紀饒根本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她現在的人生在由你操縱著。她有你這個朋友,還真的是幸運啊!”
莫晴晴手一頓,緩緩放下咖啡杯來,很有些尷尬地苦笑,“而你還是如此洞察秋毫!蕭墨,你一點都沒變。隻不過,我不明白你此行來的目的。難道不滿意我所做的一切?是我想錯了嗎?你蕭墨難道真的已經全然不在乎她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上門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