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算數?”
“我對天發誓,如果孩子真的是我親生,我一定嫁給你,如果出爾反爾,那就出門被車撞死被雷劈死!這樣你滿意了吧?”紀饒發了毒誓,轉身拿出手機打給了杜風。
杜風聽了她說的一切,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饒饒,你真的發了毒誓?”
“當然!我自己有沒有生過孩子我能不知道?更何況,我當初出院時作了個全身體檢,醫生就曾經告訴過我天生不孕不育!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總不能因為他的幾句謊話便否定一切吧?好了。不說了,你趕緊起來趕去醫院吧。我們坐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紀饒掛斷電話,轉頭看孩子,隻見他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團窩在紀母的懷裏,一雙原本聰慧明亮的眸子,此時此刻卻充滿了驚恐,偶爾瞟她一眼,也不敢停留太久,總是迅速地移開了,仿佛她是世間最可怕的洪水猛獸。
紀饒看得莫名難過,她想她當時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火了?
她當時的模樣一定很猙獰很可怕吧?
可是她都是被逼的啊!
她也不想讓孩子看到自己凶狠的一麵。
她真的隻是不想被蕭墨控製好嗎?
“哈欠!”她突然打了個噴嚏。
蕭墨立即脫下西服遞給她,溫聲說道:“穿上吧,別感冒了!”
她當時走得急,又滿腔憤怒和煩惱,所以拒絕了所有人要她穿上外套的要求,僅著了一件薄薄的晨褸。
此時已是夜涼如水的秋季,她出來不久之後便有些後悔了,卻一直硬扛著,結果現在就有些受涼了。
可盡管如此,她仍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不想披著他那件殘存著他體溫的衣服。
他太可怕了,竟然將她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操控得失了態,她不要靠近他,離他越遠越好!
蕭墨歎了口氣,還要再勸,小翼卻突然從紀母懷裏跳了下來,接過蕭墨的衣服不由分說地便往紀饒身上蓋。
紀饒僵住,竟無力拒絕。
小翼仔細地將衣服將她的上半身蓋了個嚴實,這才轉身又投入了紀母的懷裏窩著。
紀饒看著他,心裏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而蕭墨卻悄悄地給小翼豎起大姆指點讚。
天朦朦亮的時候,紀饒一行人抵達了杜風的私人醫院。
杜風早在天台候著他們,等他們下了飛機,他簡單地和紀母等人打了個招呼,也沒多問,便徑直帶他們前去做各項檢查。
所有檢查都做完後,紀饒問:“大概多久可以出結果?”
“緊急處理,兩個小時後就能知道結果。在這期間,都去我安排的房間休息一下吧。伯母和孩子看起來太疲憊了,得讓他們睡一會兒。”杜風建議。
“好。走吧!”紀饒點頭。
兩個小時後,杜風將親子鑒定證書遞到了她手裏。
她緊緊握著,卻沒有打開來看,抬頭看杜風,“怎麼樣?”
杜風歎了口氣,“你自己看吧!”
紀饒疑惑地看他一眼,慢慢打開了文件,當看到文件末尾的結果,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麼可能?
她和小翼怎麼可能是親生母子關係?
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定是弄錯了!
她抬頭,看到杜風正往外走,便幾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了他,沉痛無比地說:“杜風,我以為你是我紀饒這輩子都可以無條件相信的好兄弟好朋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被蕭墨給控製了!告訴我,他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你們都被他利用來欺騙我?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