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樣,我現在要出去是不能改變的事實。”白牧澤略有玩味的拍了她肩膀一下,“走了。”
門關上那一刻,蘇璃激動的跳了起來,這也太令人興奮了吧。
他們的約會呢!
第二天,蘇璃從上午就開始挑選衣服,這一次她真的重視了,而且她決定了,今天伺機向他袒露心聲,並且也要問問他的意思。
一直以來,她都很穩重,從來沒有為愛情瘋狂過,和路威寧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總是習慣於接受,並沒有太主動過。
但這一次,她不想那麼理性了。
7點多了,夏夜略不同的是這個時間依舊亮堂。
蘇璃已經梳妝好了,隻不過,自打早晨白牧澤出去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蹤影,該不會要食言?
她有點沮喪,不過還是說服自己不是想的那樣。
在房間裏徘徊了10分鍾後,她終於憋不住了,給他打了電話。
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找他號碼還有些陌生的感覺。
嘟嘟心撲通撲通直跳。
蘇璃聽到這個富有磁性的男音後抖了一下,“我是蘇璃。”
“知道。”
“你還記得”她聽到他那邊的嘈雜聲,一時沒說出口。
白牧澤頓了頓,“準備好了?”
“你讓張司機送你去過,我現在往那邊去。”
聽到他肯定的話,蘇璃這才安心,“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蘇璃拿起包,樂顛樂顛就出門了,碰到白爺爺還被調侃一番,但她不介意,因為她今晚有一個大計劃。
維維音樂廳,a市最大的音樂場館,偶爾也有在這裏開演唱會的。
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少夫人,請。”
蘇璃微微一笑,“張叔,都說了好幾次了,叫我璃璃就行,你也是長輩。”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蘇璃十六歲就成了白家的養女,張司機也很早就跟隨白老爺子。
“使不得,您快進去吧。”
她搖搖頭,“真的不用這麼客氣的,我是小輩。”
張司機略微緊張,低著頭,“不能亂了。”
蘇璃也不堅持了,這事還得慢慢來,她揮揮手,“那您回去吧,音樂會結束了我和他一起回去。”
“和少爺?”
她甜甜笑,“嗯。”
“那好,再見。”
“嗯,路上注意安全。”
蘇璃提裙,選來選去,她選擇了一條前長後短的紗裙,顏色十分曼妙,像白色,又帶著粉。
來聽音樂會的人真不少,看起來也都很優雅,也有一些看起來很小資的人,大概是剛剛下班。
她從手袋裏拿出了入場券,朝著門口看了看。
他還沒來。
另一邊,白牧澤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為了配合蘇璃的那點少女心,他按照白爺爺的吩咐買了一束花。
前方是紅燈,他看看手表,忽然,電話響了。
“陸秋水”三個字映入眼簾的時候,別提他有多開心了。
自打上次車禍之後,他聯係她總是被拒,今天居然主動打過來了。
“喂,秋水。”
“我回國了,在機場,你有空嗎?”
“有!”白牧澤一踩油門,車子繼續往前。
陸秋淡淡地說道,“那我等你。”
白牧澤把手機扔在副駕駛上,他想起和蘇璃聽音樂會的事,可是陸秋水已經在等他了,那是他喜歡的人。
一個急轉,他拐到了去機場的方向,音樂會可以再聽,可是陸秋水難得要見他。
為了愛情,他隻好辜負蘇璃了。
8點5分了,工作人員最後一次提醒蘇璃入場,她像一個木偶一樣發呆,拿著票,看著門口。
再次溫馨提示之後,她苦笑著出了大廳。
他還是沒來,也就是說她被放了鴿子。
從小到大,這種心酸她體會的不多,奇怪的是這和路威寧劈腿是一樣的不爽,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她像之前那樣為了他穿了高跟鞋,然而他沒來,一切都是成了笑話,笑她的自作多情,亦或是一廂情願?
一滴眼淚,落下。
在炎熱的空氣中迅速蒸發,她就是這麼絕強,明明很傷心,卻故作風淡雲輕。
蘇璃沒有勇氣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接到他關於不來的解釋的電話,苦笑著,不說話。
“你沒那麼重要吧?”
“他怎麼會在乎你呢?”
“太傻,以為那是好感。”
腦海裏環繞著太多沮喪,就像一個個氣球,砰砰,恍惚間,齊刷刷得爆炸了,滿地殤。
蘇璃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回家的,反正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白爺爺的問話她含糊回答,關上房門,坐在落地窗前,抬頭願望。
一個人,像個丟了鎧甲的女戰士。
滴答滴答,一分一秒。
她清醒地感覺到她的心跳聲在這個空洞的時空裏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