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澤反而越躲越遠。“你們女生就裏用這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為了所謂所為的漂亮,什麼蝸牛,毒蠍子,蟲子都往臉上摸。”
“我當初是因為曬脫皮了,太疼所以才用這個。”蘇璃淡淡道。
白牧澤看著蘇璃,希望能從蘇璃臉上找到什麼情緒的破綻。然而並沒有。蘇璃說的都是真的。
他一直以為蘇璃是為了整他才給他用這個惡心的東西
隻是白牧澤更關心的是,蘇璃為什麼會被曬脫皮。
蘇璃從來都不是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傻白甜,她以前很會保護自己,現在更是。
“你怎麼會被曬到脫皮?”白牧澤有幾分心疼。
他一個大男人在太陽下曬了一下去,隻是曬紅了臉而已。他就覺得這不是人受的罪。而蘇璃竟然脫皮了
蘇璃微微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當時我剛剛出國。英語還不是很好。有次我去做出租回家,結果司機把我帶到了海邊。我拍著車窗讓司機在帶我回去,可是司機就是不開門。海邊很少有出租,我自己又沒有車,我就走著回去了。”
說著說著蘇璃的語氣就不由自主的淒慘起來。就算時間過去了,但想起來也會多多有些心酸。
這隻是她在國外受委屈眾多故事之一而已。無論在任何地方,原住居民總是在潛意識裏排斥外者,甚至百般捉弄。
即便是這樣,但她依然要待在國外。當時的她無處可取
蘇璃想著想著,發現自己像是在博取同情。於是蘇璃補充了一句。“你看,我現在還不是一個水靈靈的大美女?所以啊,就就從了我吧。哈哈”
白牧澤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白牧澤心裏想是被設麼東西狠狠的戳了一下。白牧澤一把將蘇璃摟在懷裏。
這個擁抱來的太突然,蘇璃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白牧澤抱在懷裏。
蘇璃以為白牧澤又要欺負她,拍著白牧澤的胸口說道。“行了,你別抱了。我手裏的薰衣草純露別撒了。一百多呢。”
白牧澤卻越抱越緊,像一個撒嬌的孩子。“讓我好一會。”
蘇璃楞了一下。
她聽到白牧澤的聲音裏有很明顯的鼻音。
他哭了?
蘇璃簡直難以置信。平時腹黑、霸道就愛欺負他的白牧澤就然哭了!
蘇璃當然不會去問白牧澤你怎麼哭了。
蘇璃反抱住白牧澤,緊緊撫摸這白牧澤的後背。
溫柔的,安撫的。
蘇璃卻不說一句話,就這麼靜靜的抱著白牧澤。仿佛是一個母親包容這這個大男孩。
不知過了多久,白牧澤終於放開蘇璃。臉上麵無表情。
麵無表情的人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冷漠,一種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白牧澤很顯然屬於後者,白牧澤雄性意識很明顯,主要體現在別人欺負自己心愛女人的時候提她出頭,也絕對不會流淚。
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她安慰自己隻多丟人啊。所以,白牧澤打死也不會承認。
蘇璃也配合的沒有提這件事,把麵膜泡紙浸透薰衣草純露。“躺下了吧。”
這回白牧澤不拒絕的,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蘇璃蹂躪。
白牧澤緊緊的閉著眼,盡量抑製住胃部的衝動。他真的是對薰衣草純露很反感。
隻不過他聽到蘇璃說,這個是蘇璃曾經用過的放大,就算在受不了也要人。
蘇璃還沒有白牧澤抱著她哭這件事的驚訝中緩過來。
白牧澤還沉浸在對蘇璃的心疼中。
臥室裏安安靜靜的,氣氛有些尷尬。
白牧澤率先開口。“蘇璃,你一個人在國外會不會孤獨。就算你受了委屈也沒有人替你出頭,就連一個傾聽的人都沒有。”
蘇璃抿了抿唇。“會孤獨,會委屈。所以我現在學會的習慣孤獨和為自己出頭。”
人在傷心的時候,語氣、表情、動作都會沉靜下來。就像現在的蘇璃。
白牧澤突然睜開一一隻眼睛,偷瞄著蘇璃。試探的問道。“那你不是有張曉堯嗎?”
蘇璃苦笑。“雖說是張曉堯在國外的時候一直在照顧我,但也知道在簽證,綠卡證件必備證件上幫我。我又總不能受了什麼委屈就跑去向他哭訴吧。畢竟一男一女,著實讓人誤會。”
白慕容幽幽的“嗯”了一聲,眼睛微微閉著。看上去白牧澤的情緒毫無波動,但其實白牧澤心裏早就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