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彭老爺子一臉錯愕地看著一張臉通紅的鄧長江。這怎麼可能?
鄧長江這個外孫請了一位修習風水玄術的大師到家中,那大師還是從江南過去的,他還在其中引薦過。就……就沒了?
而且還是暴斃?這不知道得有多大仇的就這麼死了?
彭老爺子偷眼打量著張狂,這小夥子穿著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挺拔又精神氣十足,不像自己那個外孫。現在一臉的萎靡不振,儼然和一個抽了大煙的煙鬼一般。
張狂這小夥子看起來為人挺正直的啊……
花蕊已經忍不住了,哪怕被她哥拉著,她在人群後麵叫道:"鄧少,信口雌黃!無憑無據就說張狂害死了人。難道一個人暴斃還能夠隨意算在他人的腦袋上?"
花學賢和花越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了下來,衝周圍看熱鬧的人幹笑了一聲。
真恨不得把花蕊這丫頭的嘴巴堵上!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多話!
張狂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褲包裏,笑著說道:"鄧少,殺人的罪名可別隨便安在我頭上,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我可擔待不起。"
鄧長江看著張狂一陣陣的冷笑,這張狂簡直不要臉!
"張少你又不是頭一回了,之前不還害死了唐家老爺子嗎?"鄧長江不死不休地道。
張狂攤了攤手。一臉奇怪地道:"鄧少,你的消息是不是有誤啊?唐老爺子不是自己倒地死的嗎?咋能算在我頭上?"
靠……
鄧長江心裏對著張狂就是破口大罵。
不要臉!
他到底是怎麼麵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的?
彭老爺子陰沉著一張臉,嗬斥道:"胡說!長江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既然看不上老頭兒送的禮物就算了,不要栽贓到他人頭上!"
鄧長江欲哭無淚,他說的明明是實話。
眼看著剛才還和和氣氣的彭老爺子,臉已經黑成了平底鍋,眾人一下子噤聲了,猶如看傻逼一樣看著鄧長江。好好的搞出這樣的事兒來,徒惹了不快。
鄧長江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他莫名其妙竟然把自己外公給得罪了。
要知道他的母親是彭老爺子唯一的也是最小的老來女,所以這外公一向十分照顧他們鄧家。而他這個外孫比親孫還要更受寵愛一些。平時他沒少受那些表哥表弟們的羨慕,現在好了……把老爺子給氣著了……
看看那彭鬆表哥,就差沒直接笑開了花!
"長江表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在說爺爺給你打造的金項鏈,你說其他的做什麼?"彭鬆把玩著那幾個金元寶,越是撫摸就越是覺得這不是普通東西,故意一臉興味地衝鄧長江道。
鄧長江死死地看著彭鬆,有些咬牙切齒。
"長江。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上去換一件衣服?"一道威嚴的嗓音從人群後麵響起來,所有人不自覺為那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是鄧長江的父親。
鄧長江隻好先上樓換衣服去了。眼看著自己老爸在跟彭老爺子賠不是。
鄧長江氣得臉都黑了,他坐在自己房裏,還點了一支煙,在那裏吞雲吐霧。
樓下現在有多熱鬧,他現在心底就有多不暢快。
鄧長江細細地想了想,按照楊先生之前的話說。隻要不是傳說中的玄者,那麼殺手想要弄死也是容易的。
鄧長江猛地一拍大腿,眼底陣陣精光。嘴邊浮現出讓人發寒的笑,喃喃自語道:"你小子偏要來找死。"
今天還讓他外公對他生氣了,他絕對不讓這個小子好過!
很快那邊電話就接通了,鄧長江低聲道:"錢不是出問題!對,最好帶槍過來……"
一個長達五分鍾的電話結束了,鄧長江覺得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他換了一身衣服。看著穿衣鏡子裏的自己,那嘴角彎了彎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
張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