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一怔,頓時有些謹慎起來:"我爸來過你們醫館?"
劉家是開醫館的,是他們村裏少有不開農家樂的人家。村子裏的醫館沒多少,劉恩的老爸爺爺醫術都極好,在他們這裏很受尊敬。
所以劉恩這才為了繼承衣缽,去了江北醫科大。
劉恩點了點頭。道:"你說奇不奇怪。我是晚上三點鍾被尿憋醒,起床撒尿的時候看到你爸來了我家醫館。"
劉恩回憶了一會兒,又道:"我看到你爸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張叔改行做賊了呢。誰知道我看到你爸找我爺爺要了一大把藥材這才走。"
張狂有些驚訝,他知道江州市靠山,經常聽到劉恩老爸和爺爺上山采藥。
張狂有些茫然起來,他爸淩晨三點出發,還去了劉家醫館找劉老頭要了一背簍草藥這才走人?
"張狂,你爸到底幹什麼的啊?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劉恩緊皺著眉頭。忍不住問道。
張狂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對了,這事兒你不要告訴別人。"
劉恩連連點頭,這個他明白。
要是傳出去。誰知道那張叔又要被罵成什麼樣子了,本來就被跑了老婆,經常被人笑話。
張狂踩著漆黑的夜色朝自己家走去,心底有些慌亂。他竟然連自己老爸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張狂想了想,昨天看到他爸的財運,一生財運綿長。
雖然他看不出人的壽命,可是通過那財運也看出一二。他老爸活得挺長久的。這他就放心了。
張狂想不透,也知道陳姨不可能告訴他。他回到家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一回去就聽到幾個女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比外麵的蟬叫還吵。
"小狂,今年暑假你不去打工,準備做點什麼?在家學習嗎?"陳姨笑著問道。
張狂一怔,笑著回答道:"還沒考慮好呢。"
陳姨道:"你這個年紀不要總是打工,或者悶在家裏學習。多出去看看,眼界也開闊得多。"
張狂漆黑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一絲疑慮,他怎麼覺得這陳姨是想趕他出去啊……
當然,他不是懷疑陳姨。
這陳姨從他高一的時候就對他極好,他念高三的時候她才和他爸結婚重組家庭。他分得清誰對他好,誰對他壞。
"大家都放暑假了。你帶著茜茜和煙雨一同出去玩兒吧。"陳姨笑著提議道。
正在聊天的季煙雨一聽,立刻道:"媽,我不去。我暑假要去做家教的。"
"做家教能天天做?出去玩玩。見見世麵有什麼不好的?等你以後工作了,想出去玩都沒時間了。"陳姨立刻道,一下子就堵了季煙雨下麵的話。
季煙雨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張狂心裏疑惑,這陳姨是想讓他們三個都出去啊。"還沒考慮好去哪裏呢,我們考慮好再說。"
張狂心裏揣著心思回房去了。他正躺下準備睡覺,就看到財神爺發來了一條消息。
"我的乖兒子呀,你最近咋這麼不上進呢?你咋不散財了?"
張狂看到這消息就直歎氣。這死老頭子天天就想著讓他花錢。花錢不累嗎?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啊!
"最近在考試,又才回家,休息一兩天再說。"
"我的乖兒子呀,你在家花得了幾個錢?加把勁兒啊!"財神爺痛心疾首地道,然後又決定激發一下張狂的動力,"散完。幹爹給你點好東西!"
張狂聞言一下子就有了動力,忙是答應下來。
他知道財神爺喜歡開空頭支票,不過他不在意,開空頭支票反而好敲詐財神爺的。
張狂第二天送蘇顏回家,蘇顏坐在副駕駛座上,側頭看了看他。提議道:"昨天晚上和茜茜煙雨討論了一下,暑假要不然去澳門玩玩?那邊有海。"
嗯,還有賭場。
這就是張狂對澳門停留在課本上的印象。
張狂笑著點頭:"好。沒問題。"
張狂開車把蘇顏送到了蘇家門口,蘇顏下車衝張狂道:"那決定好了的話,你就要去辦港澳通行證了。順便把護照也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