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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竟然遇見了張狂他們?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瘋狂地抹掉臉頰上的眼淚,用那幹涸蒼白的唇說道:"不好意思,讓你,你們見笑了。我叫白雪妃。"
陳祥他們趕緊做了自我介紹。
"姑姑,姑姑。我出來了。"正在這個時候,魏響從醫生診斷室裏走了出來,笑容燦爛。
魏雯看了張狂一眼,忙拉著魏響重新回醫生的診斷室,想聽聽醫生怎麼說。
倒是張狂他們在外麵等著。
百無聊賴之下,花蕊忍不住問道:"白雪妃,你爸爸是什麼病啊?要花這麼多錢。"
說到她爸爸,白雪妃美眸裏又浮現出斑斑淚光。她肩膀都在抽動,道:"你們知道天河工程嗎?這項目不僅僅是國家項目。也允許民間豪商入股資助。我爸爸就是被選中的一員,誰知道在做工的時候,傷了腿。整條腿都要進行截肢。可他們隻賠給我們八萬塊,根本不夠。"
白雪妃抱住自己的腿,眼淚又啪嗒啪嗒地落下,"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說去粵省打工,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爸一個人把我帶大,我……我隻有這一個親人了。"
白雪妃憋了很久了,這些話根本找不到人傾訴。
她也不指望這樣同樣是大學生的學生能夠幫助她什麼,她隻是想說說,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內心罷了。
蘇顏有些奇怪地道:"難道沒有買醫保嗎?"
白雪妃笑起來,道:"買了的,隻不過醫保又不是什麼病什麼藥都可以報銷的。"
張狂聽得一時啞然,是啊,多少人是生不起病的。有時候家裏一個人生病,全家都得"破產"。
"好了,不和你們說了,我下去看看我爸爸那邊怎麼樣了。"白雪妃摸了摸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她起身從樓梯上下去了。
張狂看著白雪妃離開的身影,一時間有些失神。
這個女孩和自己的遭遇還真像。隻不過她媽媽隻是告訴她,她去粵省打工了,還給人一種期望。或許未來還有回來的那一天。
那個女人卻連這個希望都沒有給他和茜茜,直接告訴他們倆,他們是拖油瓶,她要去追尋其他幸福了。
雖然他前段時間才知道,那個女人是聞名東南亞的鷹姐。
張狂想到白雪妃,一時間心裏不是滋味。
季煙雨看著張狂俊逸卻又生冷的側臉。眸中華光輕輕地閃動著。
此時,魏雯已經帶著魏響從醫生診斷室走了出來。
魏雯臉色有些難看,卻努力笑著拍了拍魏響的腦袋。"沒事,我們過段時間去更好的醫院看看,一定把你治好。"
魏響隻是憨憨一笑。
魏雯其實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聽到醫生這麼告訴她,她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魏雯看向樓梯口,有些驚訝地道:"剛才那個女孩子呢?"
"下樓去了。"
魏雯有些同情。她現在對那些病人家屬特別能夠感同身受。
這日子太苦了。可至少他們家還有錢,那個小姑娘連錢都沒有。
"我們,下去看看吧?"蘇顏突然提議道。
李美琪一愣,不由道:"我們又不認識,去幹什麼?"
蘇顏看向張狂,溫柔一笑道:"走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探望一下也無所謂。"
張狂看到蘇顏絕美傾城的臉上帶著溫柔的淺笑,就明白了。
蘇顏知道他在想什麼。
或許是因為感同身受。張狂對白雪妃他們父女還是有些在意的。
魏雯打了一個電話,讓樓下的保鏢買一些探望病人的花束和水果籃上來。
他們這才朝樓下走去。
遠遠地就聽到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其中夾雜著女孩的哭聲。
"你們不能這樣啊。我爸在你們工程上出事的,難道你們不解決嗎?"
白雪妃麵前站著兩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瘦高一些的中年男人訓斥道:"你這小孩怎麼說話的?如果不是你爸自己不小心出事,能這樣?難道人人這樣搞,都能訛一些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