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已經有驚恐到了極點的婦女被那瘋狂搖擺下落的飛機,折騰得嘔吐起來。
花蕊他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心底滋生了無邊的恐懼,瘋狂把他們淹沒。
"魏響先生,你想看著你的朋友們都跟著你死嗎?華國不是一句成語叫做"舍己為人"嗎?"
"你要這麼多無辜的人也陪著你去死嗎?哦,你真是一個殘忍的人。"
金發男人咄咄逼人。對那瘋狂下降,直墜地麵的飛機絲毫不在意。
魏響的身體已經開始瘋狂發抖了,他眼淚似乎都要流出來了,驚恐得身體顫抖。
是胡家的人!他們知道他沒瘋,現在不如弄死他!
之前看在他成了一個瘋子,又是魏家唯一而又受寵愛的兒子,所以一直沒對他下手,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們要他的命。
巨大的恐懼像潮水一般席卷而來,他哆嗦得厲害。
"誰是魏響?"驚恐之中。有飛機上的乘客哭著叫道。
那個E國男人說的是英文,在華國從來都不缺英語好的人。
他們是無辜的,為什麼要給人陪葬?
能多活一秒是一秒啊。
尖叫、咒罵不絕於耳。
魏響身體僵硬。瑟縮著肩膀坐在椅子上。他想要下來,卻發現自己全身僵硬無力,身體像灌了鉛一樣。
不敢。
他怕死。
為了活命,裝瘋賣傻大半年,他寧可苟延殘喘。
那就是一個瘋子,整個飛機上的人一起上都於事無補。
張狂嘖嘖兩聲,衝一旁臉色難看的蘇顏,笑起來道:"你說的不錯,胡家都是土匪,這種事情在華國境內他們都幹得出來。"
以整架飛機近百名乘客的性命作為威脅,逼得魏響就範自裁。
這比直接要了魏響的命還來的可恨。
他們想玩兒死他。
蘇顏玉白的手死死地抓著張狂的手腕,她想回答,卻讓她難受。
胡一凡握緊拳頭,想要站起來。這真的是一群土匪瘋子,什麼都敢搞。
"等等--"
一道冰冷的嗓音突然躍了起來。
胡一凡一怔,那是他熟悉的聲音。
是……張狂的聲音?
前方又是一道年輕的嗓音繼續道:"好吵。"
那是一個華國的年輕人,看起來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凶神惡煞的E國男人眯起眼,眼睛好像看著什麼玩具一般看著張狂。
哦。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開口阻止的人是一個清瘦沒有二兩肉的華國年輕人。
男人雙頰兩旁的橫肉在止不住的抖動著,桀桀的狂笑壓抑著爆出來。
花蕊興奮地拍手,道:"張狂。殺了他們為民除害!"
既然張狂敢站出來,花蕊就覺得應該沒問題。
"殺?殺了我們?漂亮的的女孩,你說的是這個瘦皮猴子嗎?"金發的E國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我真是感覺到……"
那一連串的英文還來不及說完,所有人的眼睛中突然滑過一道金光。
張狂抬起修長的手指,凝氣化刀,氣刀化成一道金色的氣虹。拉出了長虹,從手指指尖爆出。
氣虹之上,隱隱有閃爍不定的龍紋。又隱隱好似能夠看到騰飛的金龍,直射而去!
氣哄劃破空間,似乎要把整個飛機一分為二。
直擊金發男人的心髒!
等男人發覺要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E國男人瞳孔一縮,發出驚恐而又痛苦的慘叫,下一秒轟然倒地。
一瞬間之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麵麵相覷,呆若木雞的對視著。
飛機操控的權力似乎又回到了機長的手裏,飛機漸漸地恢複平靜,剛才幾分鍾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在夢裏一般。
一個嚇得雙腿哆嗦的空保低頭看著剛才那作惡的E國男子,見他瞪圓了雙眼,眼球上充滿了血絲。兩顆眼珠子徒然瞪大,似乎要從眼眶裏擠爆出來。
他麵色慘白,看不到任何的血色。
而他的胸口上。一片血紅!
直插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