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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貨?!
一群人樂了,立刻開始看熱鬧了。
範碩臉一瞬間憋紅了,當即怒了道:"這顏色和尋常不一樣我知道,但這是對的。因為先祖當年用的金屬顏料。我難道還會看錯?"
"你了解過德樂居士的《秋》嗎?你張嘴就說是錯的?"蘇嬌嬌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蘇顏皺眉,心頭有些不悅起來。哪怕是張狂說錯了,也不用這麼生氣吧?文化交流不就是這樣嗎?
張狂輕輕一笑道:"我對《秋》這幅畫作並不是很了解。我隻是針對於範碩公子說的,上麵的金色如此與眾不同,怕不是金屬顏料。"
若不是金屬材料,怕這幅畫就是假貨了……
這張狂不就是在暗示他這畫兒是假的嗎?
範碩臉色難看起來,立刻駁斥道:"那是我祖先的畫作,我能認錯?"
一個公子哥輕輕擺手道:"範公子,話不是這麼說的。那雖然是您的祖先,可也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了,認錯了也是正常的嘛。"
雖是這麼說。但那一個個的目光充滿了調侃和揶揄。
這要是連自己家祖先的真跡都看不出來,還把一假貨帶來給大家觀賞,不知道範碩的臉皮有沒有那麼厚。能不能承受得住。
範碩直視張狂,嗓音已經不自覺變得尖銳起來道:"張狂,你憑什麼這麼說?理由呢?"
今天來的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蘇顏相當於帶的未來姑爺上門。
現在蘇家嫡係幾支裏,除去蘇沫年輕太小,就是個初中女生,就剩下蘇嬌嬌和蘇顏。
都是蘇家的孫女,帶回來的孫女婿就是被比較的。
其他的比不過,在這方麵還比不過張狂,他的臉皮真沒地方擱了。
"怎麼不說了?理由呢!"範碩咄咄逼人。
張狂瞥了一眼,語氣平靜道:"沒有人會比我有錢,也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金子。"
眾人:"……"
臥槽!!
你他媽這樣都能炫富?!!
除了臥槽,他們找不出第二個詞彙來描述他們此時的心情。
這是一場文化交流會,就是交流交流字畫,討論書法,品鑒畫作。
這都能夠讓張狂找到機會炫富,眾人心裏全是草泥馬在飛奔。
張狂看向臉都憋紅了的範碩,笑著反問道:"我說得對嗎?"
論財富。他還真的比不過。
人家張狂就直說,這不是純金。
如果確定德樂居士的《秋》是用金屬顏料畫成,那麼這幅畫絕對有問題。
範碩憋紅了一張臉。竟然……無話可說。他哪裏有張狂有錢?
論金子,他還真的不如張狂見得多。人家在東南亞有個金礦的!
這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極其尷尬。
蘇沫在一旁安慰道:"未來姐夫,你別傷心了。假的被發現了,總比你拿回去當真跡供起來強。"
蘇沫小妮子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在補刀。狠狠一刀捅向範碩的心髒!
這蘇沫和他有仇嗎?
一口咬定他的是假貨。那張狂花高價買的字畫畢竟還是真跡,他這是花錢了還買個假貨。
蘇沫還有點茫然,她的話惹得眾人哄笑起來。現場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蘇顏站在一旁忍俊不禁。
蘇嬌嬌死死地抱著自己未婚夫的手臂,眼睛發紅地看著蘇顏,壓低嗓音怒斥道:"顏顏,你平時跟我故意跟我爭風頭就算了,為什麼要讓你帶來的男人當中汙蔑我未婚夫?"
蘇顏輕輕皺眉,什麼叫做她平時故意跟她爭風頭?
為了避開蘇嬌嬌。她還特意從燕京去了自己母親曾經出生的地方江州市念大學。
"隻是文化交流。"
正在這個時候,管家從裏麵走出來,笑著衝張狂鞠躬,道:"張先生,裏麵請。"
張狂頷首,帶著蘇顏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嬌嬌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戳了戳範碩的背,氣得身體輕顫。
這樣蘇顏都能出風頭?
範碩尷尬,立刻把那幅畫兒收了起來。以要和蘇嬌嬌去園子裏看秋景為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