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相極其豔麗的女人。
一頭猶如海藻一般的大波浪長卷發披散在肩頭,穿著一條淡綠色的長裙,光著腳走進來。
所有人警鈴大作,立刻聚攏在一起。
這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別不是人吧?
女人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懶懶地一掃而過,最終停留在張狂身上。眼瞳赫然縮緊,眼底怨恨之色愈發濃了。
張狂:"……"看他做什麼?他又不是認識這個女人。
所有人心頭不自覺升起一個想法,這他媽不會是張會長在外麵欠情債了吧?
花蕊厲聲問道:"你是誰?蘇顏去哪兒了?是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
所有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這花姑娘也真是個單純,張狂說那蘇家女娃沒死,她還真的當真了?
沒死才怪了。
"我?這不過千百年,您就貴人多忘事了呀?"女人懶懶地玩弄著自己的長卷發,盯著張狂嗓音無限妖嬈地問。
她倚在一旁,身姿也妖嬈得像蛇。姿態勾人。
可現在已經沒人看美女了。
臥槽!肯定是情債!
所有人心頭都升起了這個想法。
張狂想打爆這群人的狗頭,他壓根不認識這個女人。
張狂道:"我要蘇顏。"
女人的眼瞳裏都是陰狠,盯著張狂似乎恨不得直接把他生吞活剝了。
就這凶狠的眼神。他們會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張狂都覺得這特麼在癡人說夢。
她玩著自己的頭發,突然自我介紹道:"我是龍墓的守墓人,海麗。"
張狂十分誠實地道:"我並不關心你是誰,我找蘇顏和那條大魚。"
海麗:"……"
海麗眼中的記恨之色愈發濃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真是該死。
"她的頭發--"花蕊突然尖叫起來。
海麗的大波浪長發突然暴漲,頭發絲朝天空飛起數米之高。
所有人眼瞳一縮,震驚不已。
那頭發暴漲起來,一根根頭發竟然化成了海藤!
沒錯,就是前幾天他們在海麵上遭遇了的海藤。
如今這一根根愈發粗壯,幾乎有一個成年人的手臂粗。
這丫的果然不是一個人。
老李他們拿起刀就斬過去。
張狂恍然大悟,道:"我就說那些海藤是被人用精神力操控的嘛,原來是你啊?"
這什麼仇什麼怨?
竟然害死他們所有人?
張狂自認為他沒對美女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見他傷害一隻小動物,更沒有去海裏抓海藤來吃。
她找他幹嘛?
那粗壯的海藤瞬間拍過來,帶著濃濃凶猛的勁氣。
毫無疑問,這被打中,胸口肋骨可以直接被拍斷!
張狂拉起花蕊猛地一躍,立刻後退了數百步。
那海藤撞在張狂剛才站過的石磚上隱隱有開裂的痕跡,森森黑氣從石磚上鑽了出來。
"這女人好毒啊。"老李還是忍不住啐了一口口水罵道。
恨不得他們所有人都死。
張狂眯眼。抬手拍出一道金光就斬斷了她大半頭發,下一瞬又長了出來,根本不受任何影響。
張狂額上的汗水都要流下來了。道:"你總得有個理由吧。"
怎麼一上來就打人?
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海麗心裏冷冷的笑著。
張狂哎呀了一聲,突然掏出了一枚銅錢,另一隻手合十緊緊夾住,手掌間摩擦一轉,指縫之間金光一瀉而出。
再度張開手掌,抬手虛空一彈。銅錢赫然飛了出去,裹挾著濃濃的無邊勁氣。
銅錢瞬間撞上海麗的肚子,"嘶啦--"一聲那條淡綠色的長裙被劃破了一個口子。再劃破她的肚子。
綠色的鮮血瞬間爆出來,四處飛濺。
"我擦,我的手臂!"一個成員尖叫一聲。
那綠血把人的手臂生生腐蝕掉了!
張狂不由道:"……毒人。"
"困。"張狂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