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就是一個懵。
張狂成了植物人?
一瞬間,本就不大的房間內全是哇哇的哭聲。
"你這庸醫!"房間內揚起一道中氣十足而又隱含著怒意的吼聲。
主治醫生轉過頭一看,竟然是一位老者。
難道是家屬?
"老先生,這是根據檢查得出來的結論,這位張先生和植物人沒有區別,或許未來他也有醒過來的時候。"
久病床前無孝子。
其實很少人能夠始終如一。照顧著一個可能永遠醒不過來的植物人。
主治醫生有些唏噓起來,這張狂先生他別的不知道,就知道他錢多。
可能這就是業障吧。
葉老爺子沒好奇地看了那主治醫生一眼,走過來把脈,眉頭漸漸也皺了起來。
"脈象平和,身上有傷但是不致命。"葉老爺子眉頭緊鎖。喃喃道。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張狂怎麼都不醒,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哪怕是讓芥川龍馬從十二峰山峰之巔的藥堂下來,拿出了一枚枚研製的靈丹,也不見起色。
很快,所有人都從勝利活下來的喜悅之中走了出來,開始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張狂不會從此就醒不過來了吧?
之前的喜悅在這一瞬間竟然煙消雲散了。
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沒有辦法讓張狂立刻醒過來。
"等吧,他總不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的。"
於是張狂就這麼被安排在了蒼山休養。
天南省的海嘯就這麼結束了,漁民們都帶著一家人返回沿海老家。重新恢複了出海打漁的日子。
天南省海嘯的事情在網絡上傳來了許久。
有人說是海妖上岸攻城了,即將世界末日。
當然也有人也隻認為是單純的海嘯自然災害,隻是這一次比較嚴重,所以要求緊急撤離。
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恢複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不過就是一個飯後談資罷了。
張狂躺在床上,總能時不時聽到嗚嗚的哭聲,什麼人的哭聲都有,交織在一起,吵得他恨不得直接坐起來,讓他們統統閉嘴。
他努力睜開眼,外麵白茫茫的亮光讓他覺得眼前刺痛酸澀,刺激得竟然有些想要流淚。
這是……哪兒?
他應該在蒼山家裏的病床才對。
張狂撐起身體站起來。朝四周看過去。
四周天際廣闊,頭頂雲海被微風輕輕吹過來,腳底卻是一方水鏡,海天一色,天與地的距離似乎在這一瞬間縮小了數倍,天與地的盡頭連載一起床,宛若融合在了一塊兒。
張狂揉著頭,低頭看去。
腳下是一片水色,他輕輕踩在上麵竟會踩出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水鏡之中不僅僅倒影出了他自己,還有一條金龍。
張狂細細一看,劍眉漸漸皺在了一起。
這水麵的倒影雖然與他想象,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同,在那相貌之上有著一絲絲的差距,似乎顯得更為英武俊逸了。
倒是一旁的金龍,無聊地擺著尾巴。時不時用尾巴去掃張狂的腳踝。
"這是哪兒呀?"金龍問。
金龍的嗓音已經不再是最開始的奶氣,現如今竟然有些威武霸氣。
張狂四處看了看,揉了揉眉心道:"這裏應該是太虛幻境。"
金龍一臉懵逼,不是很明白。
張狂暈過去,金龍也就跟著沒了意識,摔在了張狂身上。
等它再醒過來,一眼看去,天地融為一色,白茫茫一片。腳底就好像踩著一塊巨大的水鏡,倒映著它威武霸氣的龍身。
金龍不曾聽過這是什麼地方,隻是覺得這裏很無聊,一個人都沒有,一個好玩的小玩意兒都沒有。
茫茫一片,有的隻有這天地之色。
金龍眼巴巴看著張狂。想他快點找到法子出去。
張狂站起身,輕輕走動,腳底就漸生一陣波瀾。腳底水麵波光粼粼,絕對不失為一方寶地。
張狂抬手想捏出一個法訣,查查有沒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