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厭惡我在這裏不成?”
身為妻子的她居然主動叫他去看別的女人,這種言行是她該有的嗎?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厭惡自己在她身邊守著,才會這樣把他給推出去。
衛巾巾身子一震,有些錯愕的瞪大眼睛望著霍軒臉上掩飾不住的怒意。他剛才的話把她給嚇著了,這怎麼會是他應該說出來的,何況他留下來不就是想去看奚言的嗎?
“沒有,隻是我已經醒過來了,但她還在重症病房,你不去看看她嗎?”遲疑片刻搖了搖頭,十分不解的說著。
可她話剛完,霍軒的臉色愈加不好了,帶著絲絲煩躁,極為不耐煩的扯了扯嘴角:“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過去陪她了,你自己再休息會吧。”
頎長的身影不等衛巾巾回答直徑轉身離開,連看都未看衛巾巾一眼,滿腔憤怒。他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聽到衛巾巾把他推給奚言他就莫名的煩躁不堪了。
這本是多麼好的一件事,以前衛巾巾想盡辦法把他留在身邊阻止他去看奚言,現在主動讓他去了,他反倒不樂意了。
該死,我這是在別扭什麼,能去看言言不是正好。
‘砰’的關門聲在黑夜之中顯得詭異,醫院本身就是需要安靜的地方,霍軒一走,房間內徹底安靜得可怕了,隻能聽到自己微微的呼吸聲。
而她的神情也在霍軒走後變得黯然起來,垂著眼瞼,眼底溢滿了悲傷,整個人疲憊不堪。
她的心在隱隱泛著疼痛,她剛才說了她最不願意說的話。把霍軒推給奚言,但她別無選擇,霍軒那麼在乎奚言,如果因為霍雲霆他們一直沒有去照看奚言,那麼她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說到底奚言是因為救她才變成這副樣子,她沒有權利把霍軒留在自己身邊,也不應該這樣做。所以她主動提出讓他去看看奚言,可他並不知道自己說出那句話時心裏是多麼的疼痛。
如果你醒來,我們就好好生活,和我們未出生的寶寶……
這句話是她在迷迷糊糊的睡夢當中聽到的,也正是因為那熟悉的聲音和讓她激動的話才使得她拚命想要清醒過來。
如今,她已經不確定那是一個夢還是真實的了。
隔天,衛巾巾還在沉睡當中便被江雨巾急促的聲音給喊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江雨巾一臉焦灼,眼底還溢著淚水,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媽——”
“你是想嚇死我不成,叫了你那麼多遍都不醒。”
剛開口想要詢問怎麼了,江雨巾卻突然將她抱住,錯愕的同時聽到她慌亂的責怪聲,語氣充斥著痛苦,讓她下意識僵住身子,喉嚨間像是有什麼卡在那裏。
小手有些僵硬的附上江雨巾的後背,輕輕拍打著。是在自責也是在安慰,“媽,我沒事了,真的沒事。”
一時間她好想哭,這段時間她知道江雨巾跟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說著要讓她以後過好日子,現在卻每天讓她提心吊膽,為自己擔心。
心底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你這死丫頭啊,你到底要把你媽我嚇成什麼樣子才罷休。”江雨巾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剛才叫了衛巾巾那麼多遍她都沒有醒,可把她給嚇死了。
她就沒有一天能安心過,嫁進了霍家,她的寶貝女兒就一直在出事,沒一天是安寧的,她多後悔當初逼著衛巾巾嫁給霍軒。
這霍軒算是她看走眼了,他比當初那個人渣還要人渣,至少沒有把她女兒的清白給毀了。霍軒倒好,把衛巾巾的清白給毀得徹底。
現在衛巾巾還要死撐著去為了霍軒改變,她真是氣得咬牙,恨鐵不成鋼的再次說道:“離婚吧,跟霍軒離婚,從此之後他們霍家不關我們什麼事,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件事在奚言出現之後她想了很多遍了,與其讓衛巾巾在霍家遭罪,懷著孕還要忍受丈夫出軌的痛苦,倒不如分開。清白已經毀了,她腹中的孩子她們就自己養,也絕對不允許衛巾巾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