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聲暴喝傳來,把在場的三人都嚇了一跳,也把房頂上準備跳下來的聶天邪嚇了一哆嗦。
“祝!祝文遠?!”段思思一驚,麵前那個竟然是自己一直以來的死對頭,也是經常欺負聶天邪的校園惡霸。
“你是誰?”李豪依舊麵無表情,看著門口的學生冷聲說道。
祝文遠也沒說話,隻是走到廠子中間,步子緩慢還真有電視劇裏大俠的模樣。
到了離對方五六米的地方,祝文遠將書包帥氣的扔在一旁,忽然一聲大吼。
他在眾目睽睽,目瞪口呆中打了一套之前軍訓時候學會的軍體拳,裏麵還夾雜著一部分第八套廣播體操。
打完之後,他得意的看著對方。
“老濤,他是不是傻叉?”寸頭男撓了撓頭,慢吞吞的說道。
老濤也沒多說話,直接從身旁的廢鐵堆中抽出一根鐵杠子像祝文遠走去。
祝文遠驚呆了,同齡人中,他算是身高馬大,但是在成年人眼裏,他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哐!”
老濤一邊走一邊用力敲著廠子裏的鐵柱子。
“哐!”
鐵棍敲擊的聲音讓祝文遠緊繃的神經一跳一跳的。
祝文遠終於意識到,這可不是什麼中學生打架,看這三個人必定是敢於殺人的惡霸,於是腿還是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放……放了思思,我來代替她!”盡管害怕,但這祝文遠還是挺爺們兒的,在成年綁匪麵前不尿褲子就不錯了,還說出了這樣霸氣的話。
“杜哥,這臭小子好像對我的婆娘感興趣。”郭鵬依舊傻乎乎的,鼻涕都流出來了也渾然不知。
杜哥名叫杜昂,早年間京都煤多,不少人為了暴利去挖煤窯,但是沒有安全資質的普通人根本不懂得安全防護,所以走進煤窯再也出不來的比比皆是。
杜昂就是京都本地的一個村霸,威逼利誘其他人替自己挖煤,但是隻給工人發一點點可憐的工資,出了人命就給五萬。
要知道,十幾年前的五萬購買能力還是挺強的,但是杜昂手裏有多少個五萬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據說當時為了煤礦的暴利,有不少人搶煤窯,杜昂就捅死了幾個搶飯碗的,由於托了關係,給了錢,判了十五年就出來了。
老濤和郭鵬都是他的獄友,老濤是牆抱罪,郭鵬由於腦子不太靈光,下手沒輕沒重,因為一次等公交排隊不守規矩和人衝突,給人家打成了植物人。
李豪當時挖過煤窯所以和杜昂認識,杜昂就找到了老濤和郭鵬並親自謀劃了這次綁架。
“是啊,那你還不過去和老濤一起打死他。”
老濤馬上就要走到祝文遠身邊,祝文遠早就嚇得不會動了。
老濤和郭鵬的特點是下手狠,杜昂的特點是下手黑,容易出人命,所以一般情況都不親自動手。
“哐!”
又是一聲刺耳的聲音,但這次意外發生了,這一杠子下去,由於廠子年久失修,用於當立柱的鐵柱早就鏽跡斑斑,而且為了節約成本,不少承重鐵柱都是空心的。
“哢擦!”
老濤這一杠子,直接將立柱敲斷了。
老濤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一隻網紅熊就從房頂壓了下來,結結實實的讓老濤當了一個墊背。
沒錯,正是聶天邪,本來要跳下來救人了,誰知道老濤一杠子給立柱敲斷,房頂就垮了,自己沒站穩就掉下來了。
當場,老濤就被砸暈了。
“我c!你也是來搶我婆娘的!”郭鵬急紅了眼,抄起一根鐵棍就上!
“小心!”段思思急忙大喊。
聶天邪將還在發愣的祝文遠推到一旁,自己也是急忙一躲,那鐵棍雖然不及老濤的鐵杠子粗,但是挨一下估計也半個月動不了身了。
郭鵬雖然傻乎乎的,但是力氣極大,手中的鐵棍揮舞的虎嘯生風,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
聶天邪雖然穿著套裝,但是動作十分敏捷,在工廠的立柱間閃轉騰挪。
“砰!”
郭鵬見追不上聶天邪,氣急敗壞,又一次沒有打中之後直接將鐵棍丟了出去。
聶天邪沒想到,這傻乎乎的郭鵬還挺聰明,差點就中了招。
“我告訴你,這女人是我婆娘,我要帶她回老家,誰跟我搶,我就跟誰拚命。”
麵前的網紅熊攤了攤手,胖胖的動作很是滑稽。
這讓郭鵬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老子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