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邪無奈的看著一臉憤怒的祝文遠走向自己。
“小癟三,你算什麼東西。”祝文遠上來就罵道。
“你不過是一個撿來的孩子,還敢和小爺搶女人?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倒黴模樣嗎?”
聶天邪眉頭一縮,他是越來越不喜歡有人和自己這麼說話了。
放在往日,段思思早就起來罵人了,但現在,段思思滿臉甜笑,注視前方,眼神微微有些呆滯。
“祝文遠,我裝你不要太過分。”聶天邪淡淡的說道。
“哈!太過分!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小癟三說我過分了!我特麼的更過分的事兒還沒做呢!今天老子肯定打斷你腿!”祝文遠一臉嘲諷,他看聶天邪,隻不過是一個跑腿的小催罷了。
“我沒惹你,對你也客客氣氣的,我希望你公道點,畢竟我們是同學不是主仆,所以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祝文遠鄙夷的“呸”了一下。
“小癟三,你使什麼和小爺平等?你知道小爺家裏一台電腦就多少錢嗎?京都三裏園去過嗎?單西屯去過嗎?那裏五星級酒店一頓飯你知道多少錢嗎?”
聶天邪不置可否的一笑說道:“你說這些能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哈哈,你還不明白麼?代表我比你有錢有地位,代表我住別墅,你住危房,代表我閱女無數,你連女人手都沒牽過,代表我有正兒八經的京都戶口,你隻是孤兒院的集體戶口,代表我高你一等,非要讓我把話說那麼明白麼?”
聶天邪噗嗤一下笑了,笑容之中帶著對祝文遠的不屑一顧。
“你笑什麼?小爺說的不是實話麼?”
此刻,附近已經圍了很多的吃瓜群眾,但是沒人說一句公道話,隻有幾個和聶天邪條件差不多,被戳中痛點的人自卑的低下了頭。
這個世道目前即使如此,相互攀比相互爭鬥,爾虞我詐明槍暗箭,夫妻同床卻異夢,朋友見利而忘義,遇實在人使勁欺,牆倒推來破鼓錘,就連遇見老人摔倒,沒有證據都不敢扶……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遠親不如近鄰,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種詞彙放在現在隻能是一句笑話。
談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談錢。
為什麼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人心良知卻越來越壞了。
聶天邪笑了,笑得很開心。
祝文遠盯著聶天邪,雙目裏滿是仇恨,心想他不是應該無地自容麼,他不是應該自卑的找地縫麼?
“我們是初中同學啊。”聶天邪帶著笑意說道。“本來不想揭你老底,但你有點不知自己姓什麼了,我來點醒你吧。”
祝文遠冷冷一笑,心想一個初中時期自己的小跑腿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首先,你的條件不是你自己創造的,其次,你閱過的女哪個你沒給錢?另外從初中開始你就一身的病,該軟的地方不軟,該硬的地方不硬,而且我不牽女人的手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要,初中三年,你追女你得點頭哈腰,我什麼都不做想給我花錢的女生大把,知道為什麼嗎?”
“你!”
幾句話,本來如同一隻高傲公雞的祝文遠頓時氣焰全無。
“不好意思,原因隻有一個,我比你帥。”
吃瓜群眾頓時沸騰了,想不到聶天邪看起來與世無爭,要是真發了火戰鬥力竟如此爆表。
祝文遠的臉上已經徹底無光,的確,過早過度的沉迷於色已經讓她身體早早透支,那句該硬的地方不硬已經勝過自己攻擊聶天邪的千言萬語。
“聶天邪,我是小看你了。”祝文遠眼珠通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嗬嗬。”
聶天邪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不再言語。
聶天邪相信,人沒有一輩子一成不變的,放牛娃能成一代皇帝,考試三次的英語老師能建立商業帝國,京都關中村練攤的小老板能夠讓華夏最強自營,購送一體平台拔地而起。
世界上有很多不被看好的人一鳴驚人,為什麼下一個不是自己。
“隻要我看得起自己,就沒人能讓我低頭。”
聶天邪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拿出了課本開始慢慢預習。
祝文遠在一片議論聲中灰溜溜的走了。
雖然說段思思目前的狀態很好,但聶天邪卻認為她並非安然無恙,她身上綠色的妖氣看起來相當濃厚,正如青嵐所說,這種帶顏色的妖氣更加難以對付,因為聶天邪的身上可以感覺到,這種妖氣比那種透明妖氣帶來的衝擊感更強。
一天的課程很快結束了,今天後坐的同學有事兒,聶天邪幫他值日。
值日完成,聶天邪心想反正作業也不多,晚上七點還接了一堂家教課,輔導初中生作業,那就先把寫了省的惦記。
聶天邪剛走出校門,麵前就站了一個女生,女生麵色通紅,咬著嘴唇,看著比自己高近一頭的聶天邪有些手足無措。
“我叫盧靜月,是你隔壁班的,我的學生卡丟了,能借我兩塊錢坐公交回家嗎?”
“當然。”
聶天邪將校服搭在肩上,從書包裏拿出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