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連恒就這麼走了,搞半天他還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而認輸了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落。
高任飛在我病床前坐下來,對我的傷勢查看了一番後,又反複問受傷的原因?
“哎,就是今天早上白萱要走,我在小區門口跟她拉拉扯扯的時候,不小心被一輛車子撞到。”我沒有說出實情,就怕他多想。
此時此刻,我最為擔心的還是白萱。
“那他為什麼比我更早出現在這裏?”高任飛口頭說著不介意,但剛才跟韋連恒激烈爭執後,內心還是過不去那道坎。
“他隻是剛好碰到而已。”
“看來他又想來找你了,”高任飛臉色很不好看,他沉聲道,“深深,你說實話吧,你跟韋連恒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就像他說的,你還沒跟他分手,那我——”
“別這樣,”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跟他根本就沒談過戀愛,哪裏來的分手?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我很多時候也很無奈,早就想擺脫了”
他適可而止的點頭,“那就好。”
“先別管他了吧——”我想了下,猶猶豫豫的說,“阿飛,我想就白萱的事,認認真真跟你談一談。”
“什麼?”
“我”我咬咬牙,艱澀的開口,“我想,我們現在還是不能在一起。我沒法不考慮白萱的感受,這對她打擊太大了。”
他聽到這,有些無語。
“白深深,”他生氣的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死纏你,用不著拿白萱當借口。真的,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
我隻能無力的辯解,“阿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隻能說我現在心裏已經亂成一團,很難受。白萱是我妹妹,我做不到對她的傷痛視而不見啊。”
“那你想怎麼辦?馬上分手,以後都不會再考慮我?”
我搖搖頭,沒再回答他。
我給白萱打了電話,她那邊還是持續的關機。
沒辦法,我的腿傷成這樣,也不能下床去找她。
接下來住院的這幾天,高任飛不聽我的勸阻,硬是請了好幾天假,在醫院照顧我的生活起居,照顧無微不至。他有這份心,我也不好拒絕。而這期間,白萱那邊沒有任何消息,電話打過去她不接,道歉解釋的短信發過去她不回,同樣也不接高任飛的電話。估計她待在她原來住的員工宿舍暗自傷心吧?
哎,到底該怎麼辦?
我覺得自己碰到了有史以來最為痛苦糾結的一件事,每一天都過得心神不寧。
慢慢的,過了一段時間,我的腿恢複得差不多,可以勉勉強強走路,而高任飛也正常上班了。但是白萱那邊,仍舊是個症結。聽她的同事說,她偶爾上班偶爾請假狀態很不好,前段時間又回老家去了。
我正擔心焦慮的時候,接到了老家那邊打來的電話,我忐忑不安的點了接聽鍵,“喂,舅舅?”
“是我!”舅媽尖銳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嚇了我一大跳!
“哦,舅媽,你們都還好吧?”
“白深深,聽說你做了對不起你妹妹的事?”舅媽喊著我的全名,語氣也是低沉陰森。
我咬著唇,頓了幾秒鍾,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說啊,是不是!?”
“抱歉,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舅媽氣咻咻的說,“你馬上回家來!”
“舅媽,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裏說吧,我現在走不開。”我主要考慮到自己腿腳不便,公司裏又積壓了好多工作,真心不想回老家奔波。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必須現在回來!我告訴你,萱萱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你要不回來一趟,你這輩子都不用到你舅舅家裏來了!”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問,“萱萱怎麼了?”
“你回來看看啊!”
“好,”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隻得狠下心來,“我馬上買機票回家。”
掛了電話,我馬上就用手機訂了最近的航班,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然後忍著尚未痊愈的腿傷,朝機場趕去。
飛了幾個小時回到省會城市,又轉了幾趟大巴,累得筋疲力盡,終於在天暗下來的時候,回到了外婆鄉下的家。雖然在鄉下,但這裏處於平原地區,又是旅遊城市,交通還是比較發達的,村裏的人都不窮,家家住著兩三層的新樓房,每天日子悠哉悠哉的。
外婆和舅舅舅媽住一起,而舅舅家的修樓房的時候,我當年還出了15萬,算是送給他們的。不僅僅是修房子的錢,我當年剛工作,白萱剛升大學,我還省吃儉用主動讚助了白萱的學費和生活費,四年下來也是十幾萬了。另外,我平時回個家,也會給他們買些貴重的禮物,比如給舅媽買幾千塊的衣服,給舅舅買上萬塊的手表,給外婆買很多補品所以這些年,他們對我比小時候還好,每次回去都是熱情招待,但是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