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梁秀行因為情緒實在太過激動昏厥過去,被送往醫院救治了。石賽玉給韋天源打了個電話關心情況,聽說她在醫院輸液,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情緒還是很不好,長此以往估計會患上抑鬱症。
上次認屍的dna檢驗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從張蕙茹嘴裏得知,韋連雲給她打過電話,說按照以往的辦案經驗,一般這種情況都能對得上,說韋連初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我心情沉重的不行,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天待在家裏哪裏都不想去,
某天我實在太難受了,決定自己出去逛逛街散散心,也沒自己開車,就是漫無目的的坐著公交車。韋連恒因為這段時間是最忙的時候,也沒有陪我。
當我從商場出來,經過某個廣場的時候,突然聽到廣場上傳來一陣歌聲,是張宇的囚鳥,宛如,比原唱還好聽,傷感的不行,以至於我都駐足下來——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還有誰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得到的愛越來越少
看著你的笑在別人眼中燃燒
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
我像是一個
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冷冷的看著你說謊的樣子
這撩亂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癡
是什麼讓你這樣
迷戀這樣的放肆
我像是一個
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
對愛無計可施
這無味的日子
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這首歌本來就傷感,而被這個人的醇厚的嗓音唱出來顯得更加感傷了,一邊唱還一邊談著吉他伴奏因為歌聲實在太美,我抬眸望了下,隻見廣場邊上有一大群人圍著那歌聲飄出來的地方。不用說,肯定又是某個流浪歌手在街頭賣藝了。深圳這種流浪歌手有很多,外行聽起來真的和專業歌手沒有什麼區別。
我聽到有些動容,於是心血來潮,也決定擠過去看看,順便給這些賣藝的人施舍點錢,畢竟他們是靠才藝吃飯,和純粹的乞丐有本質的區別。
看熱鬧的人太多了,我總也擠不進去。身邊很多人都在拿著手機在那兒拍照和錄像。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長得好帥啊,唱歌又這麼好,怎麼不去參加中國好聲音呢?”
“看他穿的挺破爛的,但是四肢健全的,有必要在這種地方唱嗎?”
“好好聽啊,我剛已經拍下來發朋友圈了!”
“不過看他那把吉他也挺不錯的呢,起碼要好幾萬,要是真的乞丐的話,怎麼買得起啊?”
“我估計是假唱,太假了,肯定是先錄好了再對口型的。現在很多流浪歌手都這麼幹的!”
看到大家反響這麼大,我更加好奇了,幹脆不客氣的擠了進去隻見一個裝扮的乞丐模樣的男人正盤坐在地上,抱著一把吉他,一邊深情的演唱,一邊熟練的彈奏著,也不看人群,就那麼旁若無人的唱著他頭發很長,把臉都快遮完了,而我這個方向又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因為很多女人都在驚歎好帥好帥,我就奇怪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能有多帥,於是挪了下位置,走到他正麵那個方向。等我終於看清的他的麵孔時,我我呼吸急促起來,再次睜大眼睛!
不是他帥的讓我心跳加速,而是,他,他好像是韋連初!不是好像,是真的!
失蹤這麼久,他走的時候拿走了家裏的吉他,而現在一身破爛的在街頭唱歌,唱的這麼好聽,不是他還能有誰!
我內心一陣狂喜,不顧這麼多人圍觀,立即衝了出去,“連初!”
“連初,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湊到他麵前,再次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隻不過抬眸來隨意的瞟了我一眼,眼裏有些激動的成分,但很快消失。他沒有理我,繼續彈奏,繼續唱著這首囚鳥,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又或者我本來就認錯人了?
但如果認錯的話,他不是這麼淡定的不理我啊,至少也該說幾句啊?
不,絕對不可能錯的!就是他,就是韋連初!
我一直在問他,讓他跟我回去,而他則把我當透明,周圍的群眾也開始指指點點,總之,這樣的畫麵在路人眼裏很奇怪,可能覺得我才是個神經病吧?
等他終於唱完這一曲後,他抱著吉他起身來往人群外麵走去
我跟進跟上他,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喊著,“連初,你說話啊,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大家都在擔心你,你媽媽都病的住院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