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所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快要虛脫一般,在路邊隨便攔了輛出租車就準備回家去。
坐在車上,我倚靠在車窗邊,滿心的荒蕪~
中途,韋連雲一遍又一遍的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接,隻是給她回了個短信說自己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我以為回家會得到些許的緩解,卻發現家裏留下的回憶更加重了我的苦痛。
這屋子裏每個角落都有我跟他生活過的痕跡,一起睡過的床,一起蓋過的被子,一起坐過的沙發,一起進過的廚房,一起用過的碗和筷子每個物件都有他的影子,要我如何擺脫得了?
那種徹底失去的無助,那種錐心蝕骨的痛楚,讓我一次次想要振作的心一次次被打倒。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原來這麼的害怕失去他,我是這麼的輸不起從來沒失戀過,如今嚐到這樣的滋味,我覺得自己真的要撐不下去了,即便他做了這麼多傷害我的事情,我在自己內心深處感覺到的,不是對他的恨,卻是對他深深的不舍。
這個時候,什麼尊嚴,什麼驕傲,什麼骨氣,什麼堅強統統都治不了我的沉淪了,失去他,就好像心上缺了一大塊,鮮血淋漓,痛徹心扉,看不到未來有什麼希望,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好想這樣永遠沉睡,不再醒來就不會麵對他給的折磨了我的世界,已然一片破碎~
不知道這種糟糕的日子還會持續多久,可能就這樣苟活著,永遠得不到救贖了吧?
我仍舊哪裏都沒去,在家裏渾渾噩噩了幾天,一再強迫自己接受現實,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要回孩子,於是準備找律師了。是的,我終於還是走上了這一步。
那天剛從律師事務所出來的時候,連雲又給我打電話。我幾番猶豫踟躕後,隻得接了。
“深深,你沒事吧?”她一來就問。
“沒啊,”我隨心的回了句,“謝謝關心,我死不了的。”
“還說沒事呢,聽你聲音就不對勁,”她追問,“你跟連恒到底怎麼搞的啊,動作也太快了吧?說離就離?你們不是還有安安嗎,他還那麼小,多可憐啊!”
我苦笑,“沒事,我現在正準備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以後會盡最大努力把他撫養好的,我就不信單親家庭的孩子還不能活了,沒啥大不了。”
她應該是聽出了我話裏的無奈,問到,“深深,你能跟我說實話嗎,你們離婚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
“”我頓了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可能,他永遠把公司的利益看得比我重吧,而且感情本就不深,一旦他碰上比我更好的女人,當然分分鍾踹掉我,也怪我遇人不淑,都是命吧。”
“你的意思是,他出軌了?”連雲問。
“”我沒回答,也不好在她麵前說這些私事,一方麵我和她還不到無話不談的閨蜜地步,另一方麵她跟唐淩菲關係好,而且又是韋家的人。
“深深,”她聽我沒回答,直接問,“那天,我約你來會所,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和菲菲的談話?”
“”既然她都問到這個份上了,我也隻得‘嗯’了聲,故作淡定。
“其實,這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連雲語氣變得真摯起來,“她以前就跟連恒認識。她那個時候,怎麼說呢那時對連恒有點那方麵的意思吧,也讓我幫著牽過線,但是連恒沒答應,後來她也就死心了,年齡大了就隨便找了個男人結婚,結婚沒幾年,因為種種原因又離了”
“哦,”經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明白了很多,難怪她要介入韋連恒這個案子,辛苦為他翻案,也難怪韋連恒對她的態度這麼值得玩味
但是明白這些又有多大的意義呢,他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
“深深,我跟你說這些呢,就是讓你別對連恒產生誤會,他和菲菲之間真沒啥,你別因為這種小事就提離婚,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