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韋連愷(1 / 3)

韋連恒和白深深一出現,即便什麼都沒說,卻還是不經意的就吸引了全場很多人的目光,他們倆的形象氣場都如此出眾,好像自帶著光環白深深還是美得讓人窒息,看起來似乎更年輕了,比原來也活潑了許多,唇邊一直帶著笑,發自內心的笑,幸福都寫在了臉上,而韋連恒同樣變了,變得陽光了很多,會對身邊的人友好招呼,眼裏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冷漠,不再是拒人以千裏之外了。

他們的雙胞胎兒子也有兩三歲了,看到他們的到來的,都歡快的衝過來求抱抱,他們便一個人抱起了一個,又和現場的來賓們談笑風生起來。其中有對夫妻快生孩子了,韋連恒滔滔不絕的和對方談起育兒經來,他現在,居然是這種畫風了,讓我也有些意外。

“哎,天底下的好處都讓那石賽玉得了,”同桌的大伯母張惠茹感歎著,念叨,“以前還覺得她老公死的早,可憐,還不爭不搶的,大度,沒想到全是套路啊,看看人家,當初收買了老爺子的心,把遺產都拿去了不說,老公突然還死而複生了,又在公司裏挑起了大梁,兒子更是了不起,每年賺那麼多錢,兒媳婦兒也爭氣,一口氣給生了三個男孫,咳,你說這石賽玉前輩子到底修了什麼福才這麼幸運啊?”

“”梁秀行聽著她這些抱怨,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不過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也不錯了,該知足了。”

“我?”大伯母說,“秀行,你最近變得好奇怪啊,聽說你病了,現在好點了吧?”

“好得差不多了。”梁苦笑。

“咳,”大伯母又接著剛才的話題抱怨,“我知什麼足啊,你看你們一個個都抱孫子了,我家連海還是天天不著調,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行,讓他工作做不好,讓他正正經經找個女人結婚吧,他說還沒玩夠,起碼要玩到35歲以後才考慮,咳,真是氣死我了!連雲呢,就更讓我生氣了,算了,說出來丟人!反正我自己也沒用,也沒法跟別人去比了,我估計到底都抱不上孫子吧,哎,不指望那兩個不爭氣的東西了!”

梁秀行還是笑笑不說話。

不知怎得,這樣子安靜而苦楚的梁秀行,讓我心裏泛起了波瀾,尤其看到她那瘦了一大圈的臉,那若不驚風的身子,那病怏怏的儀態,我越來越壓抑,暗暗歎著氣,卻那麼無能為力。

周一如觀察到我情緒的低落,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我的手,又把到處玩耍的鐺鐺喊了過來。

“哇,連愷,這就是你女兒啊?”大伯母看到鐺鐺,眼睛一亮,誇讚道,“長得也太可愛了吧,跟你簡直一模一樣呢。”誇完以後,她又唉聲歎氣,“秀行,我真羨慕你,孫女都這麼大了你說他們一個個的,都沒聽見結婚什麼的,突然就有老婆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哎,就我家連海啊,啥時候也給我一個驚喜就好了。”

梁秀行哼了聲,“連海也不錯,說不定早就在外麵給你生了孫子了,你不知道而已。”

大伯母說,“喲,我倒是想這樣的好事呢,不過就怕是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生的,那不是更麻煩?”

這個時候,白深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們旁邊,她沒有打招呼,隻是把她的小兒子牽到鐺鐺的麵前來,笑嘻嘻的說,“皓皓,快叫姐姐,小姐姐好美呀!”

“姐姐好!”皓皓大方的喊了一聲,那小小的臉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韋連恒的縮小版。

“鐺鐺,這是弟弟,來跟弟弟擁抱一下!”周一如也在旁邊笑著慫恿鐺鐺。隨後,她和白深深就熱情的聊了起來,一點不見外,好像以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哦,對了,連愷,你什麼時候給你老婆一個婚禮呀?”白深深突然轉向我,那雙絕美的眸子盯著我,讓我很是不自在。

我看向了別處,故作淡定的回答,“婚禮當然會有,還在準備。”

“那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和連恒啊!”她笑得那麼自然,活力四射的樣子,讓我怎麼都躲不過對她的注視。

不過,我如今對她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沒了那份執念,她在我眼裏就是個光鮮亮麗的風景而已,風景很美,可跟我的生活無關。

“會通知你們的。”周一如看我沉默,她便接過了話,同樣大方的說到,“都是一家人了,結婚到時還需要麻煩你們幫忙呢。”

“當然可以啊!”

這個時候,韋連恒也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特意跟張惠茹和梁秀行打了個招呼,這是他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當我與他對視的時候,雙方竟有些拘束,幾秒後,我主動跟他點了個頭,而他也點點頭,我們便不再有多餘的交流了。

是的,過去的幾年發生了太多的故事,時間隻能把這些往事衝淡,但永遠沒法消失,我們即便默默的和解了,心底總還是有芥蒂的,至少現階段還做不到像兄弟那樣開懷大笑。

周年慶典上,韋天歐領銜讓韋天華和韋天源都上去做了重要的發言,還在台麵上一再的澄清了韋家這些年的負麵新聞,並且大度的把所有功勞都推給韋天華和韋天源,秀了一把兄弟情,讓外人覺得韋家在韋鵬程去後,還是很團結的,不存在分裂的傳聞。

對韋天歐,我倒是打心底裏敬佩的。記得當年殺了韋連初,決心代替他回到韋家時,碰到的第一個韋家的人就是韋天歐,他給我的感覺溫暖而正派,親切得毫無距離感,不過兩三句話就被他說服後上了車跟他回韋家,後來發生的離奇車禍,是讓我始料未及的記得車禍發生後,我整個人被撞得暈乎乎的但還有意識,他卻早就暈死過去,被卡在駕駛座上,滿頭是血,我當時管不了那麼多,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要死不要死,於是吃力的爬出了車外,但那是一個人煙稀少的郊外,我爬出去後根本找不到人呼救,跌跌撞撞的走了沒多久就摔到了馬路外邊的一個斜坡下麵去了,當時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是在醫院裏,被梁秀行和韋天源圍著喊連初後來,回到韋家,正逢上韋天歐的葬禮舉行,得知他‘死亡’的事,我那時也失眠了很多天,想不通,他為何就死了?真的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