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高任飛(1 / 2)

此後的兩個星期裏,我和連雲都沒有聯係。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以我和她現在這種‘關係’,還有什麼聯係的必要?

可每每閑下來時,我仍舊會為華山之行的一些插曲而懊惱,心裏堆積了許多對她的歉疚。

還有她所說的‘一個月男朋友’,回來後就沒有下文了。

糾結了幾天,我主動給她打電話,想約她見個麵。她接了我的電話,語氣也比較正常,聽不出還在生氣的感覺,還答應了我的邀約。

所以,我說她無法捉摸好像對我滿不在乎,又好像對我‘很在乎’。

那天,我們約的是一起吃晚飯。我特意推了幾個重要的客戶,提前去她工作的警察局接她。但到了目的地給她打電話時,她卻告知我說他們局裏臨時接到命案了,她此時正在郊外的某某地勘察現場,讓我自己去吃。

我挺失落,不死心的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等你。反正我現在還不餓。”

“你等我啊?”她心不在焉的,說到,“隨便你吧,我這裏時間不確定,運氣好的話7點應該可以回來,如果情況複雜就不知道了。”

“沒事,我等你。”

其實我真的已經餓了,但還是幹巴巴的在警局等了她一個多小時,可還是沒見她回來。我又給她打了電話,“喂,你現在在哪裏了,能回來嗎?”

“啊?你不會真在等我吧?”她語氣很驚訝。

“你說呢。”

“抱歉啊,命案現場很複雜,現在真的走不開,你去吃吧,改天再見。拜拜!”

我還沒說話,她已經掛了電話。聽到她那邊傳來掛斷後的忙音,我第一次體會到被女人爽約的挫敗感,心裏悶悶的,想發火卻發不出來。

然後,我隻是在路邊的蒼蠅館子吃了碗麵聊以充饑。吃完以後,想到她工作的場景,這個時候還沒吃飯肯定很餓了,而且那個郊區很偏,我瞬間有了開車去接她的打算,雖然她自己或者她單位有車。

來到了她所說的命案現場附近,那裏是郊區的田園裏了,鄉間公路旁停著警車,現場已經拉了警戒線,不少群眾在遠遠的圍觀,有兩三名法醫正在進行現場的痕檢因為法醫都穿著同樣的衛生服,帶著帽子和手套,我觀察了好久才發現韋連雲是哪位,隻見她正仔仔細細的在現場的草叢裏查找著痕跡,同時做記錄,她時而蹲著,時而站著,一點不怕髒不怕累,那專注而專業的工作態度,跟她在生活中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我完全沒法把現在的她和韋家那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想象在一起。

又等了半個小時,終於見她有些閑了,和同事聊著什麼,我再給她打了電話過去。

“還有多久?我的車就停在附近,等你。”

“什麼?”她吃驚的喊了聲,趕緊抬頭來朝我這個方向望了望,“我沒有看到你,你真來這兒了?”

“還有多久可以結束?”我再問。

“這個,可能還得好幾個小時,”她說,“因為屍體已經**了,如果運回法醫中心的話會高度**的,所以我們商量後,決定在現場解剖,這就比較費時間了,你趕緊回去吧,不必等我。”

“你不是還沒吃飯?”

“咳,這個時候誰還吃下的飯,”她吐槽的說,“看到那具屍體,聞到那個味,我估計接下來一個星期都沒有食欲了。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別來圍觀了,我這邊和同事加班可能要深夜才能收工了。”

聽到這個情況,我也沒法再繼續等了,隻能極不情願的在電話說了句,“好吧,那你盡量早點回家,別太辛苦。”

“嗯。”

“哦,等等,”我製止她掛電話,問道,“下次什麼時候有空?”

“這個不確定,你知道我工作性質,全是突發性的,運氣好的時候大半夜月沒事做,運氣差的話半夜被叫醒都很正常,所以我也無法回答你。”她的語氣,充滿了疏離的味道。

我不甘心的,“那你有空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她那邊停頓了下,仿佛是在考慮,考慮了幾秒,“好吧。”

我回去了。

但後來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接到韋連雲聲稱她‘有空’的電話,而我身為她的‘男朋友’也早就過了一個月的期限。這些日子裏,我心情莫名其妙變得很差,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法解決,壓抑而迷茫,對公司裏的雜事不上心,變得不愛回家,卻不知如何排解這種憋悶。

這時,我又接到了韋連海邀約的電話,讓我教他開飛機,因為他近兩年有考飛行員的打算。是的,你沒看錯,遊手好閑的韋連海,居然想做飛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