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高任飛(1 / 2)

目的一達到,我已經沒有興趣跟她吵下去了,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抓住她的手就朝車子脫去,而她跟觸電一樣對我又打又踢死命掙紮,“你放開我,別想我跟你走!”

“誰要你跟我走?!別太自以為是了,”我說著就把她整個人推進出租車後座,重重的關上車門,再給司機說了她的地址,甩了幾張錢,司機就在她對我亂七八糟的叫罵中走遠了。

看著那車子駛走,我的腳步陡然放慢了,像經過一場大戰,突然覺得筋疲力竭起來。我踏著清晨的朝露,望著那天邊蒙蒙的曙光,孤獨的、疲乏的邁著步子。那種深切的、“落寞”的感覺,又慢慢的、逐漸的對我緊緊的包圍了過來。

我都不敢去回想我今晚對她做了怎樣的一件事,我是帶著‘報複’的目的,可真正做完以後並沒有痛快的跟感覺,反而心情更加的壓抑沉重。奶奶的手術成功,病情穩定了,可這樣的喜悅仍舊不能衝淡我內心的陰霾。麵對家裏人質問‘女朋友’的事,我隻能找各種理由拖延。

沒幾天後,韋連海氣衝衝的來我,大聲的質問我,“阿飛,你特麼到底怎麼得罪我姐了,她現在整天在家發瘋,又罵人又摔東西的,就跟個神經病沒什麼兩樣,我媽還以為她一天到晚麵對屍體,是碰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後來她才罵罵咧咧的說確實碰上‘不幹淨’的東西,是個叫高任飛的死人!我就奇怪了,你是對她是對她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啊?連我姐這樣的人都能被氣成這樣,實在罕見!”

韋連海連珠帶炮的叫嚷了一通,我一個字都沒聽見似的,慢吞吞的抽著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你說話啊!”他又錘了我的肩,“我可告訴你啊,高任飛,你要真的欺負我姐了,我可饒不了你!你最好把實情說出來。”

我不耐煩地瞪著韋連海,“你想讓我說什麼?我告訴你,我既沒打她也沒強女幹她,滿意了嗎!?”

韋連海愣了半天,再湊過來對我仔仔細細的打量半天,“行,這是你們自己的破事兒,我也管不著,我呢,就是警告你一句,你玩其他女人都可以,但你要是玩弄了我老姐,這問題可就嚴重了,隻能說,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自求多福吧。”

我隨口丟出一句,“她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她不但要把你殺了,還要把你大卸八塊,並且刀法熟練,勸你還是親自去跟她道個歉,不然到時候我們倆的關係都不好整了。”

我沒有把韋連海的話放眼裏,脾氣暴躁的趕走了他。我把自己關在家裏,誰都不想見,吃不下飯又睡不著覺,拚命想要甩掉跟韋連雲的這段決裂,卻愈發的清晰,讓我時時刻刻不得安寧。心情被嚴重破壞後,也沉不下心去幹正事了

我並不是沒有暴跳如雷的和一個女人鬧到這種地步,以前從不當回事,今天發生明天就忘,可這次,對象換成了韋連雲,我在發泄之後卻感覺到了元氣大傷。隻因,她原本在我心裏的地位就並不低,忽然反目成仇了,短時間內還是接受不了。

那天,當我強打起精神來在公司開會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響起了警車的聲音,緊接著有警察直接來找到了我,說我和一起案件相關,要我配合去調查,最後當著公司高層的麵把我帶走。

我一沒殺人二沒防火三沒強j,能和什麼鬼案子扯上關係?簡直他-媽的莫名其妙!雖然心裏很惱火,但還是大方的配合調查。可是剛跟警察走到公司外麵的時候,我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在那裏,韋連雲。

她來這兒做什麼?想找我嗎,看我笑話嗎?

但隻不過苦大愁深的瞟了我一眼,就和警察交流起來,從他們的交流內容中,我才知道,原來自己被警方盯上並帶走,居然是韋連雲搞的鬼!因為她負責這起命案的現場勘查,認為現場出現的一個腳印和我的大小以及鞋底花紋都不謀而合,再加上死者是和我原來所在航空公司的一名空姐,她便讓警方第一時間來找我。

知道了事情緣由,我真是差點被氣笑。

從去警察局接受調查,一路上我們都彼此沉默著,誰也不看誰,誰也不說話,兩人都冷如寒冰,連仇人都不像,畢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們連眼紅都沒有,就是極度的冷漠。

到了警局才知道竟然已經把我那隻所謂有嫌疑的鞋子都帶來了,並且對我各種調查和盤問,弄了好幾個小時,還是沒有完全消除自己的嫌疑,因為我和死者確實有過矛盾,我有作案動機,再者,現場的鞋印確實跟我的不謀而合,而且我要找人證明案發時我不在場的證據又得耗費很多時間不說,倒是這件事肯定會傳得人盡皆知,就算我沒殺人,也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了,總之,問題並沒有我想象的簡單。

我暫時被釋放,但仍要在後續接受警方調查,並且隨叫隨到,可以說,我平靜的日子就這樣卷進了一場風波。

在警局偶然間碰到韋連雲,她對我冷眼一掃,終於冒出一句奚落的話,“看不出來啊,原來看似光鮮的高先生,居然是個殺人犯,我還真是得感謝你以前的不殺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