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冬晚便繞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肩上,一邊同她說著話一邊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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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過早飯,趙瑩秀略做準備便帶著一隊丫鬟仆人,坐著轎輦浩浩蕩蕩地往孫府去了。
溫冬晚在家裏百無聊賴地等著消息,命丫鬟取來針線,半天又不知該繡些什麼,隻好放下了。
“小姐,可是有心事?”錦歲換了壺新茶上來,她年長,又陪了溫冬晚十幾年,感情不可謂不深,有很多事小姐也都願意和她說。
溫冬晚斜著身子躺在榻上,微微嘟著嘴道:“也不算什麼要緊的事。就是……”
她朝錦歲招了招手,待她傾耳過來,便悄悄地問:“在你看來,你覺得王爺對我,有沒有…那種男女之情?就是話本裏說的那種。”
溫冬晚說著自己先臉紅了,補充道:“還是說,他真的隻當我是妹妹?”
“這…”錦歲頓時明白她愁著什麼,隻是也不好作答,“奴婢也不知。王爺既無親妹,又無王妃,實在是不知這其中區別如何。”
溫冬晚悶悶地歎了口氣,又倒在榻上了。
一個時辰的功夫,趙瑩秀便從外麵回來了,隻差人來這邊報了個信,也沒再說其他的。
溫冬晚放下心來,母親出馬果然沒有辦不成的事,估摸著要麼下午,最多明天孫如苑便要上門了。
雖說八成是不情不願,但迫於家裏的壓力肯定是要來賠禮的。第一個想找的人自然也是溫喜兒,既是當事人又有以前的情誼在,當是最好的突破口。
不過溫冬晚沒想給她這個機會,溫喜兒那姑娘雖看起來牙尖嘴利,實則心大又好哄騙,這從之前還為她那些小姐妹求情便可以看出來了。
溫冬晚想著孫如苑不知何時會找來她這裏,中午用過飯便睡下。
然而在房中枯等了一下午,也沒見人影。
第二日一早,正房那邊便傳來消息,說是孫小姐親自去夫人房裏請罪了。
滿年將這話告訴溫冬晚,溫冬晚便忍不住無奈道:“可見我存在感實在是低,人家怕是都不記得我這個三小姐在府中也是能說上話的。”
滿年忿忿道:“孫小姐也是,您這給她一個機會她不要,往夫人那裏去,估計是要哭著出來了。”
溫冬晚好笑,又故作嚴肅地道:“你這丫頭膽子越發肥了,現在連我母親都敢拿來取笑。”
滿年忙捂住嘴,含糊不清道:“我錯了小姐,以後不敢了。”
溫冬晚也不逗她,隻說:“你在我這兒說說就罷了,出去可千萬要管住自己的嘴,畢竟禍從口出,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謝小姐教誨,滿年定當謹記。”
“行了,下去吧。”溫冬晚則又坐到榻上看起自己的話本。
本以為一上午就要這樣過去,巳時時分,一張花箋卻被送進府門到了她手裏。
溫冬晚接過這張桃紅的花箋,做工很是精細,麵上還粘著兩朵並蒂的粉白海棠,花瓣上甚至帶著細碎的水珠,頗為用心。
知道她喜歡海棠,又有閑心弄這些花裏胡哨的玩意兒的人,整個晉安城恐怕也隻有那一個了。
溫冬晚無奈地笑了笑,但可見眉目間是很愉悅的,她將花箋遞給滿年,道:“來,念給我聽。看看這回又寫了些什麼鬼話。”
滿年識字不多,有些惶惶地接過,但也沒推辭,本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小美人兒……我昨個兒夜觀天象,預料今日午時府中牡丹洛陽錦將開,特邀美人兒共賞。還望美人賞臉一聚。”
滿年念完,都忍不住咂舌道:“小姐,你看白小姐這寫的,像不像你上次給我講的,那話本裏頭油嘴滑舌的公子哥兒?”
“你別說,還真是。”溫冬晚笑出了聲,一邊叮囑著將花箋好生收著,又感歎道,“想來將軍家的女兒總是與眾不同些。也不像我們家規矩多,白府一向是崇尚家風自由的。”
滿年一邊收著東西,一邊接話道:“也多虧了白小姐總有這些層出不窮的點子,您才不會悶得慌。說起來不止景夢小姐,白少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開心果呢。”
溫冬晚高高興興地應了聲。又道:“滿年,派個人去跟母親說一聲,就說我去景夢那裏看花兒去了,午飯也不必等我。”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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