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胭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病房裏。
“佑佑!”驚呼一聲,陸胭一下子坐了起來,正要下床的時候,門被推開。
竟然是陸媽媽。
“媽?你怎麼回來了?你...”
陸媽媽眼底一陣悲戚,努力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無比勉強的微笑,“醒了?去看看佑佑?”
佑佑!
對,她的佑佑!
“媽,佑佑怎麼樣了?手術是不是很成功?佑佑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我...”
陸胭焦急的問道,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道,陸媽媽推著輪椅走過來,一邊扶著陸胭一邊說道:“手術很成功,你放心!佑佑還沒有下麻藥,你可以先去看看他,醫生說這一次很成功,再觀察一下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一聽到手術很成功,陸胭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好在!
她的佑佑沒事了。
由陸媽媽推著,陸胭站在玻璃外看著還在睡熟中的佑佑,臉上已經不再之前的蒼白,胸口蓬勃有力的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她的兒子沒事了...老天還是能夠聽到她的祈禱的。
剛做完手術,陸胭的身子也在陸媽媽的照顧下逐漸的好了起來,到第三天的時候才可以下地走路。
扶著牆壁,陸胭趁著陸媽媽不在,一個人朝著佑佑的病房走去。
結果剛走到拐角,就聽到江老夫人的聲音。
一項優雅得體的江老夫人竟然帶著哭腔在跟陳鋒說著什麼。
陸胭往前湊了湊,就聽到陳鋒說道:“老夫人,這是江總的遺囑,我...現在夫人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老夫人帶著哭腔,似乎在隱忍著心裏的悲痛,“先被告訴陸丫頭了,孩子剛好,如果...哎,我江家是做了什麼孽啊!我老公老公死了,兒子兒子死了就連我的孫子也...老天爺啊,求你保佑我的曾孫子,求你保佑佑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求...”
剩下的話陸胭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腦子像是被雷重重的劈了一道巨雷一般,眼前一黑,整個人朝著地麵摔去。
“嘭!”一聲,兩人聞聲走了過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陸胭。
江老夫人眼底閃過驚慌,連陳鋒也不知所措,趕緊走過去,將地上的陸胭扶了起來。
陳鋒嚐試了好幾次,陸胭全身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心被狠狠的插了一刀子,心痛的感覺幾乎讓她呼吸不暢。
“呼!呼!呼!”陸胭長大了嘴巴用力的呼吸著,可是越是用力,肺裏的空氣越是稀薄,整個人被憋得臉色通紅,就連眼眶都猩紅了起來。
張嘴嚐試說些什麼,可是一張嘴卻發現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像是脫離了水的魚兒一般,江老夫人看著地上的陸胭,心痛的想要伸手去安撫她,忽然陸胭仰起頭嘶吼一聲,“啊!!!”白色眼球血紅的瞪著,然後眼前一黑,陸胭倒在了地上,徹底的昏死了過去。不要!不要!江子墨,不要走!不要!啊!!!”
忽然坐起身,陸胭全身冷汗的瞪著雙眼看著前方,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瘋魔一般,雙眸直直的看向前方,良久...過了良久陸胭才猛然醒悟過來,掀開被子下了床。
門口,陳鋒早就等候多時,看到陸胭醒來,陳鋒立馬走了過來,緊張的看著他,生怕陸胭會做出什麼傻事。
“帶我去找他吧。”
陳鋒愣了一下,為難的看著陸胭才終於開口:“夫人,江總已經下葬了。”
下葬?
陸胭震驚的瞪大了雙眸,“為什麼下葬了?我是江子墨的妻子!我沒有出現憑什麼下葬!憑什麼!”
陳鋒為難的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夫人,這是...這是江總的遺囑,我們隻是奉命。”
陸胭顫抖著雙手接過,掀開第一頁,‘遺囑’二字便已徑灼傷了她的雙眸。
手指泛白的往後翻著,接過在看到最後股份轉讓的時候,陸胭後退兩步險些摔倒,好在陳鋒一把扶住了她。
竟然在一年前江子墨就簽署了這份股份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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