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噎的一口氣提不上來,還好我砸的是腦子,不是心髒,否則我怕我早猝死了。“你不是回去處理了麼,處理的怎麼樣?”
“我回去處理的是媒體,不是開機儀式。”他隨口一答。收拾好轉過身直視我,我又是莫名的悸動。他看著我,繼續開口道:“你想問的是公司對你的處理結果吧?”
我立馬點頭,難得他還懂我的心思。
他低下頭,誇張的歎了口氣。
我一驚,尋思著這下完了,八成是被開除了。
他撇撇嘴,咋舌道:“都這樣了,公司居然還不把你革職。”
“什麼?”我大喜,立馬笑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我還是總化妝師?”
梁笙點頭,故作沉思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幾個導演製片人平時對誰都吆五喝六的,這次沒把你革職就算了,竟然連一句罵你的話都沒說。”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況且我也受傷進醫院了。”我一本正經的解釋給他聽。
他一副了然的樣子,連連點頭,“你說的真對!”
其實我知道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很清楚,發生這種事那些導演和製片人一定會處置我,而我沒有被革職唯一的可能就是梁笙從中協調了。讓我意外的是,總化妝師的職位竟然都保留給了我!
我忽然想到他說的處理媒體的事,又連忙問他:“那你是怎麼堵住那些記者的嘴的?”
病房內格外幽靜,梁笙若有所思道,“我可堵不住那麼多記者的嘴,我最多隻能...堵住你的嘴!”
他說的輕佻,充滿的曖昧的味道,惹的臉紅耳熱。我別過臉,悶悶的說:“你被楚靳帶壞了!”
不知道楚靳在去機場的路上會不會打噴嚏。
梁笙站起身,兩手插兜,悠閑的看著我:“隻可能我帶壞別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帶壞我。”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傲氣的話,讓我忍不住撲哧一笑。
梁笙正色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揮揮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笑什麼,隻是看到他嚴肅的樣子就覺得搞笑。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臉上流轉,我隻好收了笑,也變得正經起來。
我清了清嗓子說:“醫生那邊怎麼說,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想出院了。既然我沒有被革職,總是要盡快回到崗位上去的。”
梁笙隨口一答:“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頒個最佳員工獎,給你做成錦旗掛在你們部門的牆上?”
我聽出來了,他就是嘲諷我這麼著急出院。可是我確實沒什麼問題了啊,頭上的傷也已經不痛了,貼著紗布雖然不怎麼好看,但好在不影響工作,畢竟我是幕後,又不是熒前。
我嗬嗬一笑,“好啊,最好再多發點獎金。”
“想的到挺美!”梁笙瞪了我一眼,繞過床尾,將衣帽架上我的衣服一把擼過來直接扔我一臉,我驚叫,“你幹嘛?”
“不是要出院嗎?難道你不用換衣服?”
“那你不會好好說嘛?”
我抓過自己的衣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沒理我,徑直朝門外走去,“我去走廊等你,換好出來!”
“啊!”我坐起身子準備換衣服,頭發卻突然被床上的什麼東西給勾住了,痛的我忍不住叫了出來。
梁笙搭在門把手的手突然收回,轉過身問我:“怎麼了?”
見我發梢打結,被擔架床上的螺絲釘勾住,一臉想笑不笑的樣子。難為他憋著笑,還得回來給我解頭發。
由於門已經被梁笙打開,護士過來的時候,我和梁笙之間的對話如下:
“痛嗎?”
“有點。”
“那我要不要拿出來?”
“廢話,不拿出來我怎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