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了一圈淩琛的房間,竟然跟淩家別墅無二,依舊是沉悶的色調,隻是床頭處的掛畫卻格外的格格不入,色彩鮮明又奪人眼目。
她忍不住靠近仔細觀摩起來,雖然並不十分看得懂裏麵的東西,卻還是覺得定是有特別的含義。隻不過唯一不足的是畫竟然缺了一角,像是落款的位置。唐小夕更覺疑惑,不知為何會被人橫空撕裂一角。顯然這幅畫定然對他來說與眾不同,才會即便缺陷依舊珍愛非常。
驚聞闖入者的淩琛霍然睜大眼睛,“你進來幹什麼,你的房間在隔壁。”
淩琛整個身體都覆蓋在被子之下,隻露出一顆頭來,而即便如此,渾身涼絕的氣息依舊隨著清冷的聲音一起迸發而出。不過唐小夕並沒有因此受驚,畢竟已經在這冰人身邊待了很久,漸漸都有些熟悉他說話的語氣跟腔調了。
不過對於她的問答,她還是抬頭回應,“我就是第一次來這裏,有點不適應。”
淩琛並不信唐小夕的所謂不適應的鬼話,在被子裏微微翻身,又過了幾秒,才又問,“不適應就去適應,來我房間做什麼?”
至此,唐小夕才算是明白淩琛為何一直不走的緣故,原來一起從淩家別墅搬出的不僅僅是她,還有他。既然如此,兩人之間暫時分開的約定又如何作數,又有什麼差別。
唐小夕抿著唇,眼眸裏閃出一些無奈,靜立在他麵前,而不遠處的窗幔隨風掀起。唐小夕被風吹的一個沒忍住就噴嚏出聲,聲音也帶著幾絲顫抖,“我看你一直沒走,就過來問問。”
淩琛冷笑一聲,雖然聲音很低,卻還是被唐小夕給聽得真切,不過她理解的含義是對她智商的蔑視已經冷嘲。而一直一絲不苟的淩琛像是已經洗漱過了,原本高高豎起的頭發已經軟趴趴的貼在了頭皮上,看著軟塌塌的,隨著偶爾從窗口滑進來的風,隨之微微顫抖。
唐小夕剛發現這一異象,就又被風攪弄的鼻腔微微泛癢,又對著跟前人噴嚏一記,尷尬的揉搓著自己的癢鼻,瞅了一眼風呼呼而入的窗口,壯著膽量問,“我能幫您將窗戶放下來嗎?”
淩琛微微掀了一下眼皮,然後不自覺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又吸了吸微微泛癢的鼻子,才睜開眼睛,望了一眼風口呼呼的窗外。征愣一下,然後從床頭櫃上拿過自己的平板,在上麵微微滑動數下,然後窗戶就緩緩落下,且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唐小夕不由驚訝到張大嘴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遙控的房間,以前住在星級賓館的時候倒是見到過,卻從來沒想到有人會將家裝修的跟酒店一半高科技。
淩琛目光悠悠轉動,很快就定格在唐小夕新換上的半透明睡衣上,一股子莫名的躁動掀起鼓鼓浪潮,帶動著整個房間都熱了起來。
而另外一方幾乎也已經有了類似的感受。
唐小夕漸漸有些不知所措,低垂的腦袋支楞著虛晃了幾下,然後吞咽著喉嚨口腔裏的口水,目光在床頭上方定了定,突然間靈機一動,隨後捕捉到打破尷尬的一記話題,“淩總,這幅畫掛在這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