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琛,事情暴露了,你惱羞成怒了。沒有等到最後得逞的時候,是不是不甘心。”
總之要決裂,要痛恨,還不如直接撕破偽裝的和平。
淩琛漆黑的眼眸裏已經一片紅色火焰,像是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也將他所有的耐心跟隱忍都燒的一點不剩。
都說日久見人心,他以為自己對唐小夕的觀察,自己的識人之能,永遠不會出錯,卻竟然是錯的更加離譜。
更沒有想到的是,唐小夕竟然這樣的恬不知恥,背地裏做了婊子還一副子聖潔的樣子,竟然還敢將唐氏的股份據為己有。
她憑什麼,就算他從來不在意那些股份,也不會大方到給傅家人的女人,而她被戳穿了假麵,竟然還敢有恃無恐的對他爭名奪利,唐小夕,你當真是可以,不愧是唐家的人,不愧是傅家調教出來的人。
他一直以為唐穎已經是超出了他的認知,而沒有想到她唐小夕竟然絲毫不差,難怪他要懲治唐穎的時候,她說什麼都要幹涉,原來竟然是為此,原來牠們壓根都是一樣的人,還是說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在他麵前演戲。
淩琛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怕到讓他根本就不認識,看不透,看不穿。
他最惱怒的是,他從來都是掌控一切,所有一切都要威懾於他身下,而這個被他當作棋子的女人,卻好似徹底超出了他的預知。他一直以為是他禁錮她,玩耍她,而最後竟然發現被玩在鼓掌之間的不是棋子,而是他這個操控棋子的下棋人。
他沒有想到,最後輸的竟然會是他自己,而且是一敗塗地!
他輸了,險些輸掉了自己的心。
唐小夕臉色煞白,眼眶中幹澀到再也流不下一滴淚水,卻依舊控製不住的不斷滾落淚水,滴滴到落進心尖。
她低著頭,吸了吸鼻子裏的酸楚,緩緩啟唇,“我不想跟你掰扯那些肮髒的事情了,我會找律師去找你。如果你能給予補償,我可以考慮不告你,不然咱們就法庭上見。”
“唐小夕,我見過齷齪惡心的,卻沒有見過你這樣惡心齷齪的。”
又是沉默,唐小夕隻覺得喉嚨裏幹澀的已經無能為力,連一個字一個完整的詞都發不出,她強壓著難受,然後又撐著躺下,背對著他忽視他的寒眸,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就再不肯吭聲一個字眼。
淩琛握緊了拳頭,上麵依舊是暴起的青筋,像是隨著他的氣息還在微微跳動著,半晌才道,“好,既然你選擇訴諸法律,我奉陪到底。唐小夕,你想著在我嘴裏奪食,你休想,你願意陪唐穎她們一起一敗塗地,我就讓你如願。還有你視為倚靠的傅少彬一起,你們統統一起完蛋!”
說完之後,淩琛就用盡全力將門給摔上,那種響動久久都不消散,彌漫在空氣裏,還有震出的動蕩亦是。
唐小夕強忍淚水不想太過火,卻還是趁機盡數失控湧出。她捂著嘴巴,想無聲抽泣,卻根本就掩飾不住渾身的顫抖,身體跟心裏的痛比,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