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湧看到白舜從葉氏莊園裏出來了,心裏忍不住猜疑了起來:“師傅不是很想收張明為徒嗎?怎麼現在急急忙忙地又從裏麵出來了呢?”
“也許是覺得葉氏莊園在辦喪事,不適合舉辦拜師大典吧。畢竟白哥現在可是全國唯一能和寧國雲相提並論的風水師,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要辦拜師大典,怎麼能屈居的葉氏莊園呢?”
紀湧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當初你拜白哥為師的時候,不也是辦得非常隆重,一派熱鬧景象嗎?現在白哥找到了賦比你更加優秀的張明,自然滿心歡喜,要大辦一場。”
“別了!”
石陽瞥了一眼紀湧,看到他臉上的憤怒和不甘,心裏暗暗得意。
他就是故意挑起紀湧對張明的仇恨,想讓紀湧去找張明算賬,自己再見機行事。
看著眼前這座葉氏莊園,紀湧的心裏就很不爽。
他不知道白舜已經放棄了收張明為徒的想法。
他要是知道了這個,肯定早就離開了。
這時,石陽又歎了一口氣:“紀湧,我真替你感到不值。辛辛苦苦在白哥那裏伺候了那麼多年,到頭來,卻不敵張明露一回臉。”
紀湧的拳頭暗暗捏緊了。
“猶記得,當初你為了拜白哥為師,還特意請我們幾個老家夥幫忙好話。我就覺得你比張明那子強。拜師成功後,你踏踏實實地跟著白哥學習風水,沒有一懈怠。你的辛勤和刻苦,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但白哥呢,對你還是愛答不理,還當眾,你讓他很失望。結果,他卻大老遠地跑來,請張明拜他為師。句難聽的,他都要求張明拜他為師了,這哪兒還有點泰鬥的架子?難道你紀湧就真沒本事繼承白哥的衣缽嗎?”
紀湧體內的真氣沸騰了起來,形成了巨大的威壓。
車內的玻璃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竟然發出了哢嚓破裂聲。
石陽繼續:“要是張明真得答應做白哥的徒弟。那從此以後,你的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到了那個時候,不但隱世高人協會的那些人會看不上你,覺得你真是一個廢柴,被白哥被踢出師門。甚至連外麵的人,都會覺得你是一個廢物,連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子都比不上。否則,白哥怎麼會寧肯要張明,卻不選擇你呢?紀湧,你願意過那種遭人戳脊梁骨的日子嗎?!”
“當然不!”
“可是,隻要有張明在一,白哥的心思都會在他那裏,永遠也不會看到你身上的閃光點。你也看見了,昨我們這些老家夥去勸他,他都那麼生氣。以我對白哥的了解,他現在肯定已經決定把你趕出師門了。甚至,他還會把你的名字給劃去,不承認你是他的徒弟。你這些年也經曆過一些事,與外麵的某些人產生了矛盾。一旦讓他們知道,你被白哥趕出師門,他們肯定會派人追殺你的。到時候,就算你遇到了生命危險,白哥也不會救你。你希望自己落得那個下場嗎?”
紀湧忽然大吼了一聲:“我絕不!”
車窗瞬間炸開,碎玻璃頃刻間飛射出去,將旁邊的一個磚砌花壇給打得滿目瘡痍,非常可怕。
石陽咧嘴一笑,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