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力者的身體素質和活性顯然比普通人要高，就算遭到這樣的重創，林海也還有餘力捂著傷口退到一處牆角。
“做的好，林海，不得不說你真的給我帶來了一絲驚喜。”在三人中，羅文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出聲。
“你……”林海完全被打蒙了，雙眼睜大，呆呆的看著羅文走到教室的中心，伸手撫摸著霧靈，而霧靈也蜷縮成一團，就像是被主人所撫摸的貓狗一樣。
“不可能？！你居然……”仿佛瀕死的魚兒一般，林海喃喃出聲，語句充滿了不可置信。
“不相信嗎？覺得不可能嗎？也是啊，自以為自己是幕後黑手，到最後發現原來隻是炮灰，這種現實不想承認也是當然的。”
麵帶微笑，負手而立，此時的羅文褪去宅男氣質，盡顯一派殺伐果斷的風範。
對於這個反轉，直播間的彈幕立刻就熱鬧了起來。
【黑惡勢力登場。】
【666神反轉，這套路可以的。】
【套路真是深，誰把誰當真。】
【歡迎收看深夜檔校園電視連續劇，學園套路記。】……
雖然彈幕刷的瘋狂無比，不過現場就完全沒人理會這些吃瓜群眾了。
羅文轉向林海的方向，麵對著他說道：“無論是心智手段你都是一時之選，可你對自己的判斷太自信了，獲得奇遇，收服靈災，這一切順風順水的就像開了主角光環。”
“但是，這些巧合與偶然，你就一點懷疑都沒有？”
林海吐出一口血支撐著站起來。“原來如此……”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戲碼嗎？”
被他這麼一點，林海就想明白了很多。
回想起從最初的奇遇到現在，的確有一些地方不和諧。
他也不會否認自己的努力與才智，自信現今的實力是自己依靠才能獲得的，但在他崛起的過程中的確發生了數件堪稱“奇跡”的事情。
比如在路邊“撿”到靈能力者的修煉方法，隻是來舊校舍探查靈災情況卻“幸運”的收服了靈災，而那份修煉筆記之中還正好有如何利用怪談增加靈災力量的內容等等。
往常他身為事件的親曆者，也曾感慨過自己的“強運”，但現在看來那似乎並不是那麼單純的“幸運”。
“也是，那種程度的偶然，已經不能用單純的運氣來解釋了。”
他握緊雙拳，麵沉如水。“這麼說我的行動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這可高看我了，還沒到這種程度。”羅文目視著對方，有些感慨的道：“我不過一個小小的靈能力者，又怎能做到掌控一切？”
“隻不過是因為傳播怪談風險太大，想找個合適的人代為培養霧靈而已。”
“找人培養……”林海喃喃著這句話，咬牙道：“我明白了，還真是好算計。”
“風險由他人承擔，自己始終躲在幕後，就算警察查到怪談的真相也牽扯不到自己，直到培養到最後再跳出來摘果子順帶殺人滅口，真是個完美的計劃呢……”
一想到曾經他還為了為這件事嘔心瀝血，竭盡所能……
林海真是咬碎了牙齒。
他曾經在這件事上花費了多少心力，那現在就有多少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