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幻境出來後,張寧換上了正式的道袍,腰間別起了一柄短劍,一門小鍾,一張小旗。
直領,大襟,右衽,大袖收口,取肥大寬鬆,以寓包藏乾坤、隔斷塵凡之意。又取直領,以示瀟灑。
這件衣袍實在是太過古典,太過正式,再配上張寧此時淡然平和神態,確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和肅穆感。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的賣相還是很不錯的,他滿意的笑了笑,消失在了房間中。
…………
“這次我們要討伐的是渾身生長著毛發,狀似巨犬的靈禍……”
此時是清晨,在警局前方的廣場上,周遠正和他的同事們講解這一次的作戰。
這時,在一側的空地上,空氣驟然出現了扭曲。
一個一身道裝,麵容被薄霧所遮擋的人形驟然出現。
“嗬……這個法術這麼多年沒用,看來也沒有變的生疏啊。”環顧了一下四周的風景,張寧看向了此地的眾人。
周遠站在隊伍的最前端,此時正側身望來,他身後的警察們也多是望向這邊。
就算是張望,所有人也都站的筆直,昂首挺胸,集合時排出的隊列也是整齊無比,讓人一眼望去就想到了秩序和精銳這些詞語。
這也是自然,作為這座城市專門應對靈能威脅的部隊,又經過了最近最近的一場場血戰,要是沒有這種程度才讓人驚訝。
猛然間,一聲驚呼傳來:“不可能!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我自然是來處理一些破壞規則的蠢貨。”張寧也順勢把目光鎖定在了隊伍旁的一個“靈能力者”身上:
“你是叫做周和吧?在我門下聽講,利用自身的所學反過來對付同道……”
“關於這件事你可有辯解?”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隻讓人感到沉重和壓抑,沉重到恍若千斤巨石壓在心頭,壓抑到喘不過氣想要大口呼吸!
這種僅僅隻是聽到了言語,目視著身形,就有如直麵深淵的感覺……
就算是這些身經百戰的精銳,背後都冒出了冷汗,更別說直麵這一威勢的周和了。
他已經渾身戰栗,直接跪了下去,搗頭如蒜:“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張寧被薄霧遮擋的麵容上出現了一點變化,似是在笑:“在知道有人明火執仗的背叛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人物,沒想到居然是你這種磕頭蟲。”
他雙手倒背在後,緩緩的鍍步道:“既然選擇了投機背叛這條路,卻沒有相應的覺悟,說實話,我有些失望呢。”
“站住!”周遠打了個戒備的手勢,直接阻攔在他的前方,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道:“這種威勢……你究竟是誰?!”
張寧停下腳步,輕笑了兩聲,一舉一動都充滿了一種和諧和美感,恍若是畫卷中走出來的人物。
“此身,不正是你一直在調查的存在嗎?”
目睹對方那絕代的風姿,說起那一直調查的存在,周遠不由脫口而出:
“說書人?不,不對……”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他立刻就否定了,接著,在大腦飛快的運轉中,他以充滿肯定的語氣說道:“你是傳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