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了?”張寧輕笑著說道。
說話的聲音還是隻傳到這位“老板”的耳中,這個房間的其他人還是一副一無所覺的樣子。
此時,這中年男子的臉色極為難看,他猶豫了一下,對著衝進來的人道:“沒事……解除戒備,你們先出去把。”
在他把人送走,回轉身來後,就看見張寧已經坐到了屋內的沙發上。
“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經過這一場鬧劇,他也從驟然的驚嚇中恢複了一點。
“那麼,深夜到來的您,究竟想和我談什麼呢?”小命握在對方手裏,這中年男子也下意識的使用了敬語。
沒辦法,雖然他也是有權勢有地位的人,但麵對一個能抬手殺死自己,事後又能飄然而去,毫無製衡手段的人,他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擺到了一個較低的位置。
也沒有做多餘的客套,張寧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推了過去:“把這之中的內容盡量傳播出去,範圍越廣越好,所知之人越多越好。”
在其變了一下臉色後,他以帶著笑意的聲音再次開口:“我想,名下有報紙,有網媒,還有電視台的你,應該不會說做不到吧?”
“……”
“既然都了解道這種地步,我也沒有反駁的餘地了……好吧,這件事我接了。”這種花大力氣去打白工的事,中年男子一口就應下了。
但是,這樣才更顯得他的明智。
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任何條件都隻能答應,別管事後履不履行,毀不毀約,這時去反駁、去拒絕的人,肯定是不會有好果子吃。
“如此,這件事也算是談成了。”張寧玩味的笑了笑:“你的小心思我沒有興趣知道,去報警也好,不報警也罷,這些我都不在意,我想看到的,隻是這件事的結果。”
“別讓我失望。”
在話語中,他隱去了身形,消失了。
“呼。”中年男子大鬆了一口氣,直接躺倒在了沙發上。
也不能說他心理素質過低,靈能力者有多危險這個世界世人皆知,甚至幾近被妖魔化,被這種人半夜探上門……
說實話,剛才發生的事,在實質上和被刀架在脖子上威脅的情況差不多,甚至因為靈能力者的強大力量,比這還要嚴重。
而在“被威脅”的狀態之中許下的諾言,他也當然不打算去實行。
躺了一會,平複了一下心情,中年男子又重新坐起。
“現在要做的是……打電話叫警察,尋求保護麼。”坐在沙發上,他摸著下巴,這麼自言自語。
不過,說是這麼說,他也沒有立刻就行動起來,而是看向張寧所留下來的東西。
雖然沒打算履行“約定”,但他也是有好奇心的,這些紙張和視頻內記載的到底是何種信息,他自然也想知道。
而他也很快就知道了……
一邊播放起視頻,一邊翻看起資料,越往下看,中年男子身體就越僵硬,額頭的冷汗就越來越多,就像一股寒流直襲他的心頭一般,把整個人都凍結了。
“難怪他不在意我報不報警,這是吃定了警察也保不了我嗎?”他嗬嗬的笑了幾聲,笑容中全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