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專門處理這方麵的專家,所積累的經驗也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到現在還沒有分辨出靈禍力量的運行機製嗎?”周遠麵帶不滿,淡淡道。
雖然擁有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但他也不打算完全按照“以前的行為”來做。
那種一直衝鋒在前,萬事由自己來解決的作為實在是有點蠢。
關於如何禦使手下,建立威信,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就算這時沒辦法全盤照搬,但也可以潛移默化的慢慢影響。
“就算靈禍的能力再怎麼奇詭,與其交手過之後,也不應該毫無頭緒。”維持著不滿之色,周遠繼續說道:“就比如說這個,這種精神攻擊明顯是在直視其頭部時才會發動。”
“盡量用眼角的餘光來目視,注意不要去看頭上的肉瘤,難道這點道理還要我教嗎?”…………
這個靈禍並不怎麼強,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那種奇異的精神攻擊,在找到抑製的辦法後,這場戰鬥就顯得無驚無險了,甚至周遠全程都沒怎麼出手,靈禍就被解決了。
“隊長,這是一次零傷亡的勝利。”在戰後,盧雨玲麵帶興奮之色,跑過來彙報道。
在最開始,這支隊伍在清剿每一個靈禍的時候都要竭盡全力,都會遭受不小的傷亡,有時還會出現陷入苦戰、難以取勝的情況。
可以說每一次在行動前都要事先寫下遺書。
當時的戰鬥就是這麼危險。
但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戰鬥,隨著此類經驗的提升、靈術的進步,眾人也表現的越來越輕鬆,許多時候都能做到零傷亡,甚至到了現在,都不用周遠出手了。
“啊,我知道了,收隊吧。”周遠點了點頭,平淡的道。
對於他來說,這隻是正常的戰果而已,完全不值得興奮。
不過這放在盧雨玲的眼中,卻被她給誤會了,她有些猶豫的道:“您最近似乎悶悶不樂?”
周遠近期的變化,作為和他交情很好的同事,自然不會毫無發覺。
不過,作為正常人的她,可聯想不到什麼奪舍,雖然敏銳的發覺了微妙的不同之處,但也隻當其是經曆了一場失敗和一次囚禁,性格上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已。
非但沒有產生懷疑,反而是產生擔心了。
“大戰在即,不知道這一次我們能活下來多少人。”接著,周遠頓了一下:“……我又怎麼樂的起來呢?”
根本都不用什麼上層通報,聯邦增兵的行為和市內戒嚴後的緊張氣氛,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若不是為了開戰,增什麼兵?戒什麼嚴?時至今日,明眼人都知道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大戰了。
“原來您最近這麼嚴格是為了這件事?”盧雨玲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什麼,登時就感動了。
她以充滿敬佩和敬仰的語氣道:“您不必太過憂心,這一戰我們優勢很大。”
對此,周遠卻是搖了搖頭:“在沒有真正交戰之前,優勢劣勢也隻是空談而已,更何況這一次要麵對的敵人是靈術大師,是超脫於常理的怪物。”
他這麼一說,盧雨玲也不說話了,唯有真正和其交手過的人,才能體會到靈術大師這四個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