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除了做房地產, 旗下還有個副業做私人醫院,傳說中, 聖慈醫院的婦產科是所有娛樂圈女明星、豪門貴婦懷孕生子的首選。
因為可以全程給予頂級保姆照顧,酒店公寓式照顧,單人單層, 保證隱私性。
除此之外,聖慈醫院對外傷也非常有一套, 適用於各種不可被公眾/公家知曉的外傷。
例如,重大車禍, 利刃割傷捅傷,甚至槍傷。都是一把好手。
因為據說, 聖慈醫院有著銅牆鐵壁一般的安保, 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狗仔隊了。
耿正昊就在聖慈醫院的一棟小樓裏養傷。
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他的傷看似眼中, 實則有驚無險,手術搶救過失血過多帶來的昏迷之後,就沒有後續的性命之憂。在聖慈醫院養傷期間, 耿正昊也安靜了許多, 就像經曆了生死忽然長大了一樣。
隻是……
“那你好好休息, 有事叫媽媽, 好麼?”
耿太柔聲叮囑之後,關上門。
穀十七扮作護士,守在門外, 見狀忽然用沙啞的聲音開口:“少爺還是不見先生?”
耿太無聲地點頭。
耿正昊自從醒了,就除了耿太和醫生,誰也不見,包括父親耿克。
這天晚上,耿克從令人焦頭爛額的公事裏抽身,再次來到聖慈醫院,又再次被耿正昊拒絕在門外。
“唉……”耿太輕輕地歎了口氣,將臉上的哀傷神色收起,溫和地說:“你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穀十七卻搖頭:“我再守一下。”
耿太沒多說什麼,點點頭離開了,她現在守在醫院,也非常辛苦。
耿正昊住的是個獨立小樓,應耿正昊的要求,房子裏不許裝攝像頭,所以,穀十七喜歡這裏。因為這裏,沒有暗中的眼睛盯著,她可以放鬆一會兒。
她靠在樓梯間的牆壁上靜靜地發呆,心裏不由自主地想:不知道現在寧綰綰在幹什麼?她拿到了證據,會去起訴耿克了吧?
這個念頭劃過,她的身體反射性地繃緊——周圍有人!
“慢點。”極輕的聲音響起,穀十七的眉頭皺起,是燕磊!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他……
穀十七跳起來衝下樓,動作輕盈得像一隻訓練有素的貓。可她還沒下到樓梯口,眼瞳便驟然緊縮。
燕磊不僅來了,竟然還將寧綰綰帶來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穀十七壓低了聲音,急促地說,“這是你們來的地方嗎?我送你們出去!”
她伸手便要去攬住寧綰綰的腰,將她帶出去,可寧綰綰往燕磊懷裏一躲,隻是伸手,將一份東西拋出來。
“接住了。”
穀十七看到那熟悉的文件袋,登時眼瞳一縮,接住了抿了抿嘴唇,啞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仔細想了想,這東西應該是你特意留給我的。我不知道你給我這個是什麼意思,也許是想借我的手將耿克弄死,也許是良心不安,想揭發耿克。但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想接受,你的東西,你自己處理吧。”
自己處理?穀**急:“你不要在這種時候矯情!”
“我沒有矯情。”寧綰綰平和又冷漠地說,“我隻是不知道,如果警察問我這些東西哪來的,我怎麼回答。”
這個問題穀十七也回答不了,難道要說,是她給的?可是她又從哪裏得來?最後,還是會給出一切真相。
穀十七將文件夾握得緊緊的,低聲說:“你就講……是我給你的,是我反水了,不可以嗎?你給我,我也是要交給警察的,我是逼死你父母的直接凶手,如果證據由我拿給警察,算是我自首……我不該得到寬恕。”
“那你就把難題交給我?”寧綰綰冷笑,不屑一顧地說:“我想弄死耿克,自然有我的方法,不需要你插手。這份燙手山芋,你不交出去,就一直留著,沒有人逼你。就這樣,阿磊,我們走吧。”
她說著便要離開,卻在這時,樓梯上忽然傳來一個病弱低微的聲音:“綰妹,我聽見了。”
耿正昊穿著睡袍,臉色蒼白地抓著樓梯扶手,問道:“綰綰,我想知道,為什麼。”
寧綰綰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被他聽到,不由得仰頭望了燕磊一眼。燕磊微微頷首,她便說:“正昊哥,這件事,我想你去問你母親,而不是你父親,會比較清楚。”
“不,我不想聽他們的鬼話。”耿正昊堅決地說,“你告訴我,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爸要殺了你,你也要殺了我爸?我們是仇人關係嗎?”
他一定要從她這裏知道嗎?寧綰綰咬住嘴唇。
燕磊輕輕握住她的肩膀,拍了拍,轉頭對耿正昊說:“耿克是綰綰的殺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