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他和寧宏博的對話,18年前給李曼的茶水下藥的視頻,還有18年前楓悅酒店的那一/夜……

“不可能!”耿克的眼瞳驟然緊縮,激動得想跳起來,卻被身後的警察按住,被拷在凳子上的雙手痙攣一般顫抖著。“這不可能!這視頻是偽造的!”

不可能!當年他做得很幹淨,怎麼可能會留下視頻?

“偽造?這些視頻,可是經過我們警方的專家鑒定,絕對真實。”警察的聲音驟然嚴厲,“耿克,你還不交代犯罪事實?!你以為你招供就沒事了?就憑我們手上的證據,就算你請再好的律師,也沒用!”

這些話仿佛正義的千重神威壓下,耿克再也承受不住,頹然坐在椅子上。半晌,他雙手捂住臉,嘶聲叫了出來:“我認罪,能減輕懲罰嗎?”

警局接待室的牆上掛了個鍾,寧綰綰和燕磊手裏的奶茶從熱到冷,從滿杯到丟進垃圾桶,時針也走了好幾格。

終於,快天亮的時候,滿眼血絲的警察走來對他們說:“二位安心吧,過幾天,法庭見,死刑是逃不了的。”

寧綰綰這才鬆了口氣,人生大事一下子完成了,她心裏竟然有些空蕩蕩的,不知道何去何從。

好在,燕磊還在她身邊,為她將羊絨圍巾圍上,攬著她的肩膀,準備離開警局,好好休息一場。可是,剛走到車邊,旁邊一輛車的大燈忽然亮了起來。

燕磊與寧綰綰轉頭,神色微訝。

竟然是他們。

“綰綰。”玉靜柔挺著大肚子,被寧子墨攙扶著,慢慢地走來。

寧子墨還是那個俊美如大理石雕像的男人,隻是臉色白中透著些許青色,像是病了。看著寧綰綰,他的目光很複雜,嘴唇動了動,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抱歉。”燕磊可不想費唇舌,他們守在警局一晚上,累死了,寧綰綰需要吃東西和休息。

他打開車門,扶著寧綰綰上了副駕。

寧子墨目光一動,幾步上前,伸手要抓住她的手腕。可燕磊手臂一格一振,便將他推開了兩三步。

“你……”寧子墨的神色又羞又惱,又紅又白,他捏了捏手指,低聲說:“過去的一切,對不起。”

他特意在清晨趕來,就為了說一句對不起?寧綰綰挑眉,對燕磊笑了:“寧總這一句對不起,可金貴得很呐!”

三個輕飄飄的字,就把過往的一切:她因他的無視和針對受到的苦痛,她母親被寧宏博算計、欺騙,寧家對她們母女的羞辱,就這樣一筆勾銷了?

這人未免將自己看得忒重,把別人看得太輕了。

寧綰綰不想理會,燕磊更不想多看一眼,上了車邊發動。

“寧綰綰!”寧子墨再次出聲,一手按著車窗沉聲道:“我也被蒙在鼓裏,氣急攻心,爸爸那份遺囑,我根本不知道。他承諾給你們母女的一切,我已經做好了公證,馬上就……”

“不必了。”

寧子墨的表情驟然一滯,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你說什麼?”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害人受法律懲罰,也是人間正義。你父親是從犯,隻是因為他死了,法律沒有辦法追究個死人的責任而已。這不代表他無罪,知道嗎?怎麼?”寧綰綰嗤笑,“當初你因為我母親的‘罪行’遷怒我,針對我,讓我在上流階層沒有立足之地,是天經地義。現在我因為你父親的罪行遷怒你,就是禽/獸不如嗎?寧總,做人太雙標,是會遭報應的。”

一番話如鞭子抽來,寧子墨隻覺臉上火/辣辣的,抿抿嘴唇,反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沒要怎樣,也不打算原諒。”寧綰綰與燕磊對望一眼,目光含笑。“寧總,不就是錢嗎?誰沒有似的。你好好整飭你的公司和股票吧,也許將來,能買得起我的一塊翡翠也不一定。”

她說完便將車窗關上,燕磊一踩油門,徑自開車走了。

寧子墨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說話。

清晨寒霜未晞,蕭瑟的秋風卷著地上的落葉唰啦啦地響著,從地上滑過。

玉靜柔一直沒說話,這時隻能輕輕地歎了口氣。

早知今日有求和的時候,當初何必趕盡殺絕,一次又一次地用“為她好”的名義傷害她?

作者有話要說:耿王八蛋準備死刑,綰妹準備過生日,完結準備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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