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臣想更衣,您……”
話語之間,風至勉的視線是不敢落在公主的身上的,還帶了幾分猶豫。
衛連心倏地想到了什麼,騰紅了臉,立馬地站起來了:“嗯。”
等到衛連心端著解藥進來的時候,風至勉已經換好了衣裳,已經是一身的白衣少年模樣。
衛連心將藥放下,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麵前,柔和的嗓音莞爾地響起:“大夫給你配的解藥,你先喝喝看。”
風至勉全程都是受寵若驚的,沒有受傷的手伸過去,輕咳了一下嗓音:“臣來就好。”
衛連心也沒有拒絕,掩飾著手腕的傷,淡然的笑意,看著他有幾分猶豫地凝視著那杯藥,忍不住地一笑。
“風將軍莫不是怕喝藥?”
看著風至勉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竟然害怕喝藥,這是奇聞啊。
在衛連心的凝視下,風至勉很快地喝完了藥,衛連心這才滿意地出去。
等到大夫進來的時候,瞥視著風至勉的精神還算不錯,滿意地頷首著:“看不出來你的恢複能力那麼好。”
很少有人在中毒後的第二天就直接醒的,精神狀態還十分地好。
風至勉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當初從軍的時候受的罪,中的毒也比現在多,現在一點的傷已經不算什麼。
還沒開口,就聽著大夫繼續地感歎著:“那位姑娘對你著實是好啊,聽著要以血熬藥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
如今的有情人,他是見得少了。
風至勉聽著大夫的話,不顧手上的傷,一扯他的手,冷冷地凝視著,眸子的凝重看得大夫一愣。
“你說什麼。”
大夫還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又解釋了一遍。
“多謝大夫。”風至勉聽後,愣神地鬆開了手,狀態恍惚著。
直到衛連心進來,她擔心地眯著餘光,手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下:“風將軍你怎麼了?是不是解藥的後遺症?”
越想,衛連心越覺得有可能,沒有任何猶豫地轉頭,想要出去喊大夫,可手腕立馬傳來了刺痛感。
“風將軍你抓得我手好疼。”
尤其是觸碰到傷口,牽扯著全身的神經呢,兀自地繃緊了一下。
風至勉鬆了一下手,也顧不得君臣之別了,撩開她的袖子,瞥視著她手腕上的痕跡,蹙著眉間。
“公主您不應該親自救我。”
衛連心知道風至勉此時此刻想的是什麼,輕淺地收回手,不在意地一笑:“沒事,誰說公主就不能救人了。”
但是風至勉的眼神還是一樣的犀利,緊鎖的視線眯著,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他的傷沒好那麼快,那公主不是還要再割手腕一次。
想著,風至勉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強硬地起身,單膝下跪:“若是公主還執意要救臣的話,臣寧可毒發而死。”
衛連心愣了一下,溫柔的視線輕笑著,也沒有讓風至勉起來,若有所思地開口:“那風將軍就毒發身亡吧。”
在風至勉錯愕之時,衛連心已經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