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都是他想對付我,你若是能勸說他的話,我這裏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這個道理,夜陌許又怎麼會不明白,可怎麼勸說啊,大皇兄連他的麵都不肯見,又怎麼會聽他的勸說。
夜擎宇幽深的弧度凝了凝:“如今皇朝動蕩,我也不想出現什麼皇子爭權的事情,明日我會進宮讓父皇冊封太子,希望大皇兄能夠知道。”
夜陌許有些驚詫和震驚:“二皇兄是想……”
太子之位意味著什麼,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二皇兄竟能將皇位無視到這個地步?
等到皇帝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略有些勃然大怒:“宇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將太子之位拱手相讓,你怎麼能說的那麼雲淡風輕?”
峰兒覬覦太子之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本意就是將太子之位留個宇兒的,如今他卻跟他說太子之位不想要了。
夜擎宇的麵上閃過淡然的神色:“父皇,皇兄無非就是想要太子之位,不管他是不是皇後親子,他也是您的孩子,我的皇兄。”說著,語氣已經頓著了,“何況,兒臣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
皇帝還是帶著不悅的,氣息有些不平穩地扯著:“他如今和絕情樓的人不清不楚的,若是太子之位是他的,你就沒想過最壞的結果?”
“兒臣心中自有決斷。”
聽著夜擎宇的話,就是皇帝再氣,心裏也是讚同的。
不過就是太子的位置罷了,最終的皇位還不是他說了算的。
饒是太後的人聽說了皇帝要賜封夜雲峰太子的事情,握緊了最後的機會過來,想的就是挽救納蘭家的勢力。
“皇帝,既然你有意要賜封峰兒為太子,太子的名聲自然也是要好的。如今,既然納蘭正豪已經死了,那就沒必要握著納蘭家叛變的事情了,放了他們,頂多就是剝削納蘭家的勢力,也就可以了。”太後說話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麼病態,說的是頭頭是道的。
皇帝淺淺地凝視著一下,富含深意地開口說著:“母後是哪裏聽來的消息?”
他和宇兒說完的空隙也不過才半日不到,這就已經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裏了,這不就是在告訴他,太後在他的宮中安排了眼線?
太後雍容華貴的麵上閃爍著,扯了扯弧線:“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自然是你宮裏的人傳出來的。”
太後肯定是不會明著承認她在皇帝的身邊安排了人,說的也是一陣的模糊的。
皇帝思酌著,倒也說的十分地緩慢:“讓峰兒當太子,我的確是有這個打算,可是母後,納蘭家叛變也是實情,我沒有降罪所有人,已經是給母後的麵子了。”
太後聞言,表情立馬就僵住了,不經意地掃眼:“皇帝這是什麼意思,也想降罪哀家嗎?”
皇帝平易地張弛著笑意:“母後說笑了,朕怎麼會怪罪母後,隻是納蘭家的罪,朕沒有辦法赦免。”
“沒有辦法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