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太後的話,眾位皇室的宗親立馬散去了。
出去之後,戚銘陽輕飄飄地醞釀著調侃的視線,微微地輕笑著:“擎王妃還真的厲害啊,太後都敢酸。”楊慕瑤瞥眼有些痞裏痞氣的人,恨不得一腳過去:“那是的了,有王爺罩著我有什麼人不敢得罪的?”這話聽的戚銘陽真的又是一陣的鄙視,掃視著一眼夜擎宇,沒敢再跟楊慕瑤說話了。朝宴那邊,幸好是有皇帝和玉貴妃看著,才不至於出了什麼岔子。自從皇後死了之後,後位一直是空缺的,但是皇帝也沒有重新立皇後的意思。玉貴妃在後宮也算是文靜之人,賢良淑德,所以管理後宮的職責已經落到了她的身上了。玉貴妃倒是有一個小公主,才五歲大,是皇宮最小的公主,因為體弱多病,倒是沒有經常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朝宴上,玉貴妃也是不放心宮人帶著的,索性就將這為小公主帶在了身邊。楊慕瑤看到那位小公主窩在玉貴妃身邊的時候,整個人的心都融化了,真的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公主,粉撲撲的紅臉,肉嘟嘟的,小嘴有著櫻桃的模樣。“她是玉貴妃的孩子?”楊慕瑤問著之間,視線還是沒有從小公主的身上挪開,是真的喜歡這位小公主了。夜擎宇蹙緊了不悅的眉間,鎖視著一眼過去,有些吃味,但還是開口了:“嗯,玉貴妃的孩子,父皇最小的公主夜予樂。”先前楊慕瑤隻在皇朝見過夜成玉,不知道宮裏還有一個那麼小的公主。而且想了想,玉貴妃的身份也不低,怎麼宮裏沒有人傳呢?似乎是看懂了楊慕瑤的疑惑,夜擎宇解釋著:“玉貴妃十分在意予樂,她的身子也不好,所以一直被貴妃保護著,宮裏自然也沒有傳著了。”楊慕瑤聽了大概是明白了,難怪她看著夜予樂的臉上有些虛弱,原來是身子不好。她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夜予樂似乎是剛巧這個時間轉頭了,眯著月牙一般的笑容朝著楊慕瑤笑著。楊慕瑤有些驚訝,她是第一次見到夜予樂,她竟然就對自己笑了,可愛極了。然後,她還看見夜予樂在和玉貴妃說著話,片刻玉貴妃的視線也跟著過來了。楊慕瑤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視著笑容,以示對玉貴妃的尊敬。畢竟是在那多人的麵前,她也不能直接過去給玉貴妃行禮。沒等楊慕瑤的心裏落下話,就聽著皇帝開口了,視線掃視著一眼衛無際,南宮淳,東瑤曉:“今日是朝宴,也是四國齊聚的日子,朕在此敬諸位一杯。”幾人自然是順勢地回敬著回去,一年前衛無際還是太子,要跟皇朝皇帝見禮,這會是不用了。禮數結束之後,就已經進入正題了,今年例外一些,先有琴棋書畫開始,最後才是拿出各國的珍寶進行鑒定。皇帝昵視著一眼東瑤曉的方向,稍顯地開口著:“素聞北國有一曲高山流水,不知道今日能否聽到。”眾人都知道,北國盛產的是玉器,但是,他們的琴樂也是極好的。高山流水,他們自上年起就聽著北國的樂師彈奏過,十分地動聽。仿若應了古人的話,高山流水遇知音。東瑤曉很快就放下酒杯了,悠然的聲音說著:“自然,陛下想聽的話,不如我們北國的樂師先行彈奏?”“那就北國的樂師先行彈奏。”楊慕瑤幾乎不怎麼意外古代會有高山流水這首曲子,她也是聽過的,就是不知道北國的樂師彈奏的如何。可北國的樂師在眾人看來,那就是厲害的。畢竟北國的曲子都是山間之感,聽著能讓人身心放鬆。等著北國的人彈奏了之後,楊慕瑤覺著確實是可以的,至少能演繹出那種意境。南宮淳說著這話的時候,語調是微微地上揚的:“不愧是北國的樂師,怕是我們的人都要出醜了。”皇帝也跟著盈應和著:“晉王說的極是。”後麵南國,皇朝的人都演奏了之後,那曲子確實是比不上高山流水的。一連兩年了,都是北國的樂師拔得頭籌,那位樂師的傲骨似乎已經有微微地呈現出來了。“陛下過譽了,在下也不過是會些皮毛。”本來那位樂師不說什麼的話,倒是沒有什麼的,可他偏偏說了那樣的話,那不是故意地往他的臉上貼金嗎?楊慕瑤最是看不慣的就是自以為是的人了。“王爺,我若是說我想試試琴,你覺得怎麼樣?”不管是夜擎宇,還是身旁的珠珠都驚詫著看著她,他們似乎從來沒有聽楊慕瑤彈過琴。現在可是在四國的朝宴上,若是出糗的話,那丟人的就是擎王府的麵子了。這自然是珠珠想的,夜擎宇斷然是不會不相信他的女人的,即便是丟人了,那也沒人敢說些什麼。夜擎宇沙啞的聲音透著磁性,眼裏滿滿的都是柔情似水:“瑤兒若是想試試,那便試試。”夜雲峰是聽到了,輕聲地嗤笑著:“弟媳是真的會彈琴還是想去自取其辱?”楊慕瑤眯著麵上的笑意:“皇兄這話就說錯了,既是四國朝宴,又怎麼來的自取其辱,即便是彈不好,也算是一個琴樂上的交流。”夜雲峰冷笑著,目光盡顯的不屑:“那你便去丟擎王府的人好了。”連父皇都對北國的樂師讚許有加了,她還偏巧地要往上湊。何況,她先前不是說自己什麼都不會的嗎?皇帝聞言,目光也是順勢地掃視著過去,倒也有幾分趣味在:“喔?擎王妃想試試?”“是的父皇,您也讚許了北國的樂師,兒媳也想父皇讚賞幾句呢。”楊慕瑤說的時候是帶著絲絲的俏皮在的,也是這個俏皮把皇帝逗樂了。“好好好,那擎王妃便試試。”看著楊慕瑤真的上去了,夜雲峰的眸子蹙緊了,擰著眉峰,十分不悅地問著一旁的楊靈溪:“楊慕瑤到底會不會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