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這幾日王爺是真的在限製她見外人。她不反駁什麼,因為她知道王爺是想著她好的。
可如今外麵的聲音已經在說她的身體情況了,衛無際他們還沒走,她又是擎王妃,不能失了禮儀。聽著,夜擎宇微微地歎息著,深深地凝視著她一眼,餘光盡是溫柔的弧度:“若是你想的,我自然不會阻攔。”“就知道王爺最好了。”但是還沒等著楊慕瑤出去,外麵不知道哪裏來的消息,說是她的頭發一夜之間變成了雪白,還是妖女。說是那是前任國師占卜出來的,擎王妃就是給皇朝帶來災難的。珠珠憤憤地捏著手心,心下的愧疚又加深了不少:“外麵的人竟然如此編排王妃,難道不知道王妃是中毒的嗎?”饒是隻知道王妃不喜歡見著她這個樣子,索性珠珠就按耐著自己的情緒。楊慕瑤皺了皺眉間的寒意,尤其是加上頭上的發色,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有些駭人:“怕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知道她白發的人不多,除了父皇,那就是王府的人了,誰還能泄露了出去?司空如容嗎?她不可能會暴露的啊。怎麼也想不透,楊慕瑤隻覺得一陣的頭疼,穩穩地捏了一下腦門:“算了不想這個了,等著王爺和楚閣的人來消息吧。”既然是安排好的局,那總有原因的。她隻是想不透徹的是,絕情樓和她有多深仇大怨的?許是因為楊慕瑤中毒了,這件事情還在皇朝傳的沸沸揚揚的,饒是尚書府的人都過來了。當然,王府能讓進來的人也就隻有楊子林了,因為那是王妃的弟弟啊。楊子林進來之後就急急地看向自己的姐姐,眸子底都是難受的餘光:“姐姐你沒事吧?”他是被皇朝的人給嚇的,說什麼姐姐是妖女,還說姐姐中毒是上天懲罰的。楊慕瑤先是驚訝了半響,隨即無比輕鬆地說著:“你怎麼來了?姐姐沒事,王府裏麵有神醫,我這病很快就好了。”楊子林還是擔憂的,視線還沒有移開,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姐姐真的沒事嗎?”見著楊慕瑤點頭了,他的眸光是微微地晦暗的,又繼續地說著:“姐姐你不知道,現在父親聽說你是……是妖女……有多生氣。”後麵的話楊子林幾乎是忐忑地說的,生怕姐姐受到了傷害。楊慕瑤一點也不意外,她的這位父親最是在意自己的麵子了。想當初楊靈溪險些害了尚書府,他幾乎是要和楊靈溪斬斷關係的。何況,她如今還是皇朝口中的妖女,丟人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當初的楊靈溪。“我知道,你也是的,明知道父親生氣,你怎麼還跑過來了?”說著,楊慕瑤幽深的視線不悅地皺著,看著他。楊子林小聲地抿著嘴角:“我擔心姐姐,不看到你心裏放不小。”楊慕瑤的莞爾的視線溫柔著,不由地噙著笑意,狹長的鳳眸張弛著:“好好好,是姐姐誤會了,但是你也不別擔心,你王爺姐夫還能讓姐姐出事了嗎?”瞧著子林如今的模樣,已經褪去當時的稚嫩,已經有些大人的模樣了,尤其是臉上還長了些肉,可比先前俊朗一些了。隻不過,她在子林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楊雄中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楊子林聽著,也算是稍顯地安心了,隻要是姐姐說的,他是相信的。沉吟著半響之後,楊慕瑤那雙狐疑的視線隨即收斂著:“子林,母親有沒有和你說過其他人的事情?”楊子林聽的是一頭霧水的,細細地想著,然後抬眼:“並沒有啊,姐姐說的是誰?”“沒什麼,就是問問,以為母親會認識其他的朋友。”楊子林更加地疑惑了,凝視著目光,又是一陣的沉思:“母親生前應該和姐姐說的話是最多的才是,我記得姐姐還有母親攢的嫁妝,是一個白玉手鐲,姐姐不記得了嗎?”“母親還說那個手鐲關鍵的時候還能救命的,隻要姐姐保存好。”楊子林的話不由地讓楊慕瑤想起了王爺的母妃文貴妃,當初成玉說她像是文貴妃宮中畫像上的人。她當初想的是母親會不會是文貴妃的一等侍女,後麵想了想,能是怎樣重要的人,能讓文貴妃珍藏那人的畫像的?王爺應該也是經常和文貴妃接觸的啊,他絕對是見過文貴妃宮裏的畫像的,可他什麼也沒說。“白玉手鐲?”楊慕瑤細細地想著,記憶有些模糊了,好像嫁妝裏是真的有那麼一個手鐲。“姐姐你真的沒事嗎?”楊慕瑤收斂著深沉的餘光,輕淺地一笑:“當然沒事了,難道你還希望我有事不成?”和子林待了一會,他也是該會尚書府了。等著子林走了之後,楊慕瑤就吩咐著珠珠找玉鐲了。翻箱著許久,珠珠終於從一個小匣子裏麵找到了手鐲,遞到楊慕瑤的跟前。楊慕瑤凝視了許久,也是沒看出有什麼異樣的,除了晶瑩剔透外,不算是一個上上品,頂多是中等的玉鐲,也沒有任何家族的標誌。“皇嫂皇嫂,我跟你說,外麵說你是妖女的人統統被我罵了一個遍……”夜陌許火急火燎的聲音很快就進來的,見著楊慕瑤在端詳著手上的手鐲,聲音戛然而止。楊慕瑤聞言先是扯了扯嘴角上的弧度,挑眉之間已經將手鐲放置旁邊了:“陌許,你是不知道自己是皇子嗎?”還將人都罵了一遍,若是父皇知道了,他的皮是要還是不要了?說她的人無非就是一些百姓罷了,他們編排她也是受了人的蠱惑,還有因為害怕,何須跟他們計較。夜陌許皺了皺眉峰,隨即滿不在意地輕嗤著:“那也不能任由著他們編排你。”說著,夜陌許精明的視線已經落在旁邊的手鐲上了,亮澤的弧度閃了閃:“皇嫂的手鐲是哪裏得來的,瞧著色澤不錯,晶瑩剔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