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瑤訕訕地輕笑了一下,稍顯的嗓音說著:“皇祖母,太子妃的死大理寺不是還沒有任何的定論嗎?若是您拿了我,那不是有損您的威嚴嗎?”
太後怎麼會不知道楊慕瑤的嘴厲害,抿著不悅的視線:“你少跟哀家打馬虎眼,哀家可不想聽你說些有的沒的。”饒是真的知道太後的決心了,楊慕瑤也不多說些什麼了,挽著月牙一般的弧度。“皇祖母,您到底是私心呢,還是為了大義呢?”說是為了納蘭家欣的死要追究著別人的罪責,可她怎麼瞧著就是借題發揮的呢?“哀家的嘴說不過擎王妃的嘴,但哀家認定的事情那就是定了。”等太後的話音落下之後,她的人就已經被王府的人帶出來了。那位公公見著太後立馬就出聲控訴著了:“太後您可來了,擎王妃竟然私自扣下我們啊。”楊慕瑤扯了扯弧度,當著她的麵就已經控訴她了,那可是在汙蔑皇親國戚啊。“擎王妃,你還有什麼好解釋了。”太後凝視著深沉的眸子,冷冷的弧度皺成了一條線。“皇祖母已經給我蓋棺定論了,許是我再解釋皇祖母也是不信的,隻不過……”聽著楊慕瑤那半吊子的嗓音,太後的臉色就愈發地難看了,似乎已經是極其的不耐煩了。“隻不過什麼?”“隻不過我的女人不是誰都能帶走的。”隨著一道陰沉,寒冷的嗓音砸著過來,還伴隨著點點危險的氣息蔓延著。太後緩緩地回眸,這會已經見著夜擎宇回來了,本來應該在上朝的人竟然這個時候出現在王府,背後的毋庸置疑了。聽著夜擎宇的話,太後麵色淡然著:“宇兒,你已經被這個女人完全地蒙蔽,分不清楚是非了嗎?”“分不清楚是非的人難道不是太後嗎?”夜擎宇卻是絲毫也不給太後的麵子,語調沉沉地張揚著出來。沒有夜擎宇的允許,太後的人就是想要拿下楊慕瑤還是不可能的。聽著夜擎宇竟然是連皇祖母的尊稱都沒有了,太後的眸色愈發地薄怒著:“宇兒是不想讓哀家帶走人了是嗎?”“是。”“好,好的很,哀家倒要看看,等大理寺拿出了證據,你還能不能繼續護著你的女人。”說著,太後已經冷冷地輕嗤著,隨即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她也是知道的,夜擎宇對待楊慕瑤是什麼樣的態度,感情是比對皇室的人還要好的。楊慕瑤就是暗殺太子妃的事情還在皇朝傳著,百姓們更加地對這位擎王妃的好感下滑了。還在謠傳著擎王包庇王妃的罪責,連太後的麵子都不給的。夜陌許聽著下屬的彙報,眸色倒是輕淺的:“我那位皇兄包庇皇嫂是最正常不過了,本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陷害罷了。”蕭決皺了皺眉峰,暗沉無波瀾的眸子扯了扯:“樓主既然猜到太後對付不了擎王妃,為何還故意地向太後透露納蘭家欣的死?”“為何不透露,太後也想對付擎王府不是嗎?”夜陌許敲擊著桌麵的動作輕緩的,似乎還是帶著微微的寒意的。有了太後的插足,他想做的事情才會愈發地順利不是嗎?皇朝幾次的動蕩,即便是南國的人不做什麼動作,一些旁支的部落已經是蠢蠢欲動了。南國拉不到衛國的支持可卻是他們慫恿的旁支部落,旁支的部落才會想著對皇朝出手。此時的邊疆是最早發現旁支部落有異動的,他們不是等著合適的時機才出手的,而是想著那麼做的時候就已經出兵了。夜成玉在邊疆待的時日也算是久的,前些日子聽說了皇朝的事情總是心不在焉地出城散散心,這會恰巧地遇上了旁支部落的人要潛入羅城的事情。“族長說了,此次的目的是擾亂皇朝的羅城邊境,最好是能讓皇朝割讓土地的。”旁支部落的人都是奇裝異服,雖然這會他們已經換上了皇朝的普通百姓的服裝,但是夜成玉還是能聽出些口音的。夜成玉驚詫地捂著嘴巴,躲在遠處的樹後麵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因為是想著來散心的,所以她沒有讓羅城的守衛跟著。“皇朝已經壓著我們那麼多年了,我們也是時候給他們一個重重的一擊了。”“不錯,這次我們就要讓皇朝看看,我們草原的部落是不可壓製的。”夜成玉越聽著,心裏就更加地害怕,她要趕緊地回去告訴嚴針季。可是這些人還在附近,她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焦急的時候她的腳步不由地動了一下,似乎是踩到了樹枝了,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誰?”草原部落的人長得魁梧高大的,這會嚴肅擰著的眉間顯得有些凶神惡煞的,夜成玉就更加地害怕了。夜成玉驚恐地低頭看了一下腳下,已經是退無可退了,若是他們走近的話,那她就是死路一條了。就在夜成玉惶恐不安的時候,嚴針季已經出現了,捂著她的嘴,輕聲地說著:“不要怕。”許是聽著是嚴針季的聲音,夜成玉的心就安定了,稍顯地鬆了一口氣,微微地轉頭著。那些部落的人隨即聽到了一陣野貓的叫聲,蹙了蹙眉間,倒也沒有心生疑惑,很快就離開了。夜成玉算是將懸起的心放下了,抬頭狐疑地看著一眼:“你怎麼在這?”嚴針季輕淺地說著,語氣中明顯也是無奈的:“我若是不在,公主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了?”“我……我是因為……”想著沒有什麼爛的借口解釋著,夜成玉就想著轉移話題了,“剛剛他們說是要對付羅城,怎麼辦?”如今八百裏加急回皇朝告知父皇的話,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嗯,我已經派人通知我父親了,公主先隨我回去吧。”嚴針季即便是知道了部落的人要入羅城,麵色也是極其溫潤的。夜成玉皺著細眉,腳步沒有立馬跟上去:“我不是說了嗎,你可以不用喊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