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容顏此時煥發著燁燁生輝的色澤,而彼時已經有人將座位弄好了,就等著太後過去的。
太後慢悠悠地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擎宇不在的原因,她的神情就愈發地明朗了:“太子畢竟資曆尚淺,皇朝可是大國,哀家有些不放心的,不知道在場的朝臣覺著哀家輔佐太子監國如何?”
太後是納蘭家的人沒錯,可是納蘭家的勢力早就已經覆滅了。這個時候太後就想著奪權,那不是笑話嗎?
何況太子管著的國事可是比太後還要多的,後宮也不得幹政,真是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猖狂資本。
即便是那麼想著,朝臣們還是麵麵相覷的,不敢得罪著太後。
夜雲峰暗暗地眯著冷笑,瞥著:“皇祖母原來是想監國,皇祖母真的是有心了,隻是這皇朝的事宜,我覺得還是由我和擎王看管著比較好。”
若是先前,興許夜雲峰會禮讓著太後許多。但是如今,相比之下,他更為信任的還是夜擎宇多一些。
本是已經對著皇位不感興趣了,可他是皇朝的太子,這是怎麼也變不了的。
“是啊是啊,還是擎王跟著監國比較好啊。”
“可是擎王畢竟是王爺啊,會不會和太子爭奪著皇位?”
“那不是也好過後宮幹涉朝政啊。”
朝中的大臣隨即小聲議論著,而議論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落在了太後的耳朵裏。
太後的笑意僵持著幾秒,淡淡地掃視著一瞥過去:“擎王幫著監國也不是不無道理,隻是這種朝宴擎王也沒有出現,你們確定擎王可以?”
又是一陣小聲的議論著,朝臣的心思最是容易動搖的。
可夜擎宇的人還是出聲提出了反駁:“擎王沒來也不代表著擎王沒有那個能力,隻是太後您怕是確實不適合監國。”
太後死死地盯著一眼那人,犀利的鋒芒灼燒著神色:“是嗎?”冷冷一笑之後,她就繼續說著,“雖說是後宮不得幹政,可皇朝畢竟是特殊時期,哀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
橫豎著,不管怎麼樣,太後都是一定要監國,
那麼難得的事情,她怎麼會放過,這是唯一讓納蘭家勢力恢複的辦法了。
見著在場的朝臣再次沒話反駁了,她的餘光就微微地勾著,得逞的笑意彌漫著:“既然你們都沒有什麼反駁的了,那哀家……”
久久半響未說話的夜雲峰眯著眼:“等等,皇祖母不必如此著急下定論。”
“怎麼了,太子莫非是真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皇朝的朝局動蕩不已,太後有足夠的理由反駁他的話。
“自然,聯合謀逆的臣子陷害先皇的人,怎麼有資格擔當監國的職責?”說著,夜雲峰那雙銳利的鋒芒隨即落著過去。
夜雲峰的話無疑又掀起了一番波瀾,朝臣麵麵相覷著一眼,都不是很理解太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太後的臉色無疑是最難看的:“太子殿下這話可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