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著太後的話,太後深深地覺著,她此時此刻就是一個笑柄,竟然是被那麼多朝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的。
雖有了一種破釜沉中之感,太後不悅地凝視著一眼他們:“怎麼,你們就沒有懷疑過,興許是太子和擎王想要奪位呢?”
這會太後哪裏還會打感情牌了,直接冷冷的掃視著一眼眾位朝臣。
就在朝臣們麵麵相覷的時候,夜擎宇淡然地從懷中拿出了兵符:“本王的手上有父皇恩賜的虎符在。”
虎符在手,皇宮的禁衛軍自然也就是任由他拿捏的。
太後驚詫著一眼,虎符怎麼會那麼快就傳到夜擎宇的手上。
不等著太後的思量結束,夜擎宇的人已經再次將信箋拿了進來,裏麵全部都是太後和濮陽府通信的罪證。
為了權勢,為了納蘭家,太後早就已經將皇朝置之不顧了。
到底太後是和先皇沒有任何血親關係的,她自然也就不會在意先皇的死活了。
太後一眼過去,麵如死灰:“你怎麼可能會有這個?”
若是信箋上的內容公布著出去,她太後的名聲就全毀了。
夜擎宇冷眸眯著:“不錯,是皇祖母您身邊的女官手上得的。”
太後怎麼也沒想到,她的人竟然如此陽奉陰違的,膽敢違背她的命令,偷偷私藏了她和濮陽府合謀的信箋。
不管太後怎麼想著,那信箋目前已經在夜擎宇的手上了。
“皇祖母現在還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嗎?”
麵對著夜擎宇的質問,太後的確是沒有話說了,深深地呼吸著一口氣:“是哀家做的,怎麼,你們難道還能將哀家殺了不成?”
她深知,這件事傳出去的話,皇室的臉麵就會丟盡,而她也不能輕易地死了,畢竟皇朝才去世了以為皇帝。
興許真的是秉著你們一個理由的,太後才顯得有恃無恐的。
眾臣嘩然著一聲,看著太後,莫過於巨大的驚悚的。
夜雲峰緊蹙著深邃的眉峰,擰著視線:“所有人出去。”
這話自然是對著朝臣說的,畢竟是關乎皇家臉麵,他又是新君,他要考慮著皇朝。
朝臣們也是巴不得能趕緊離開的,實在是不沾染著和皇室有關的糾紛。
等著大殿上隻剩下夜擎宇,夜雲峰,太後三人的時候。
夜雲峰就鬆緩地眯眼,鎖視著太後:“我們不會要了皇祖母的命,但是,皇祖母的後半輩子還是去皇陵守著父皇吧。”
聞言,太後陡然地生出了怒意:“你們讓我去守皇陵?”
皇陵的處境艱難,一年四季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她一個皇朝的皇太後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
“我絕對不會去的,我可是皇朝的皇太後!”
太後的聲音透著堅定不移的,眼底還在燒灼著洶洶的怒火。
夜雲峰的麵色其實比夜擎宇還沉了一點:“可父皇的死是皇祖母您造成的,您不去也要去。”
而這個時候了,夜擎宇是不想再開口說著什麼了,他和太後沒有過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