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衛無際看透了心思的，衛青的麵色更冷冽了：“皇位，從我的手裏奪來的東西，你倒是坐著很舒坦。”
衛無際的眸子稍顯地眯著：“皇位誰坐了也都是舒坦的，隻是父皇的作為和出賣衛國倒是沒有任何的異樣。”
聽著他的嘲諷，衛青的臉色難看著，“那也是因為你，若不是你的話，我還不至於算計上衛國。”
他的皇位他自己還沒坐穩呢，竟然就被自己的兒子給奪了，傳出去他的臉麵還怎麼放？
衛無際倒是說的坦蕩了，他敢和天下的人說他的皇位是怎麼來的嗎？
他不敢，因為一個弑父奪位的君王天下人是鄙夷的，衛無際也沒有那麼大的臉麵受著天下人的說道。
看著衛青頗為激動的樣子，衛無際倒是從容了許多：“父皇還算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就算是我不爭奪皇位，你就確定你的位置還會傳給我？”
恐怕是衛青將皇位給坐爛了，也不會想著傳給子孫後代，因為他的野心還是大的。
前幾年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查到了，衛青在暗中地讓人找尋什麼長生藥。
試問，時間上哪來什麼長生藥？
麵上喜歡著南宮雪，而實際上，其實就是將南宮雪作為借口的，這也是南宮雪疏遠衛青的原因之一。
這一切，衛無際也是在南宮雪假死之後查到的，隻是一直沒有當麵問著衛青罷了。
幾秒中的怔然後，衛青狠狠地收斂著餘光。
衛無際的確說的沒錯，他打下的江山，還沒坐夠呢，怎麼會拱手讓人，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衛青一直以來，在意的一直都是自己的皇位，所有給百姓的假象都是他自己捏造的。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是你的父皇，是打下江山的人！”
說著，衛青的麵上是說不出的激動，尤其是見著衛無際的樣子，他覺得衛無際臉上盡是對他的諷刺。
不止是諷刺，衛無際還是不屑一顧地昵著眼神過去呢：“那父皇就守著自己心中的江山過一輩子吧。”
語音淺淺之間，衛青就見著衛無際起身了，僵硬的臉龐明顯多了一絲的猶豫：“你母後當真是死了？”
似乎有些意外衛青會問出這話，衛無際的背影頓了頓，隨即挪著幽幽的視線回首：“父皇覺得呢，在你的心中，她是死是活還重要嗎？”
南宮雪出事的時候衛青在做什麼？不說在籌謀著奪回衛國的皇位，其他的呢？
若是真的關心的，何至於等著今日的時候才想著問出口？
“當……當然重要。”許是心虛的，衛青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是遲疑著的。
衛無際隻是淡淡的鎖視著一眼：“那你就當她死了。”
衛青不明白衛無際話裏的意思，蹙緊了眉頭，還想再問著什麼，見著人已經離開了。
外麵等著的衛無殤泛著猶豫的視線，裏麵的談話他全部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