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朝著家主那邊看了一眼:“家主,那屬下先告退看。”
薄靳言自然也看見晉靈清了,深邃,諱莫如深的視線更為擰緊:“下去吧。”
晉靈清顯然沒有聽清薄靳言和那個下人的話,不然這會估計早就已經炸開了。
晉靈清隻是微微地瞥視了一眼那人離開的背影,隨著眸子收斂回來:“家主,我來是有事情想和你商議。”
吃了前麵幾次虧,晉靈清當著旁人的麵,也總算沒有拿著她是薄靳言母親的身份說話了。畢竟她也知道,薄靳言最不吃的就是硬來這套了。
既然晉靈清想要尊敬一些的,那薄靳言的態度自然也好了一點:“二長老來此所為何事?”
晉靈清緩和了一下語氣,抿緊的唇瓣緩緩的說著:“家主關著翁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他?”
聞言,薄靳言輕淺的挑眉著,眸子隨即散發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處置?二長老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自然是,背叛薄家的人都要一一處死。”話音落下時,晉靈清的臉也跟著揮散著冷冽的氣息。
薄靳言輕嗤著一笑:“若是本座沒有記錯的話,二長老也曾和蕭家有過聯係,本座是不是也沒讓你死?”
頓時的,晉靈清被薄靳言的話狠狠的噎住了,隻要一想起她被蕭於安那個丫頭算計了,她的心就是一沉。
可偏偏薄靳言還要戳著她的痛處說話,她分明已經冷靜著許多和他說話了。
晉靈清深深的呼吸著一下,看著薄靳言的臉也多了一些的平靜:“家主,我這是和你說的是翁益的事情,家主為何要牽扯上我的事。”停頓著一下,“何況,上回我和蕭家聯係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那是被……被蕭於安欺騙了。”
說著後麵的話時,晉靈清幾乎是咬著牙說的,恨不得將蕭於安鞭撻一次。
可薄靳言卻不是那麼想的,緩緩的眯眼:“那既然是如此的話,興許翁益也保不準是被欺騙的呢?”
聽著薄靳言的話,晉靈清很是不明白他,他不是不能容忍有人背叛他的嗎,怎麼這會卻護上翁益了。
可翁益的所作所為確確實實是背叛了薄家的,不管如何,她今日一定要讓薄靳言將翁益處死。
想著,晉靈清就擰著不悅的眉目:“家主應該是最清楚的,翁益已經背叛你了。”
陡然之間,薄靳言那泛著冷意的餘光狠狠的砸在晉靈清的身上:“二長老還要本座再說幾次,本座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何況翁益是本座的人,本座想如何處置他,是本座的事情。”
見著薄靳言的麵色變了,大廳內的人陡然的嚇得跪在了地上。
而沒回家主和二長老發生爭執的時候,他們都是最遭殃的一個。
“可是家主……”晉靈清張張口還想說著點什麼,瞥眼著薄靳言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骨子裏仿若是被滲透了一般,寒冷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