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浮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當真以為別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嗎?
“我沒有什麼能告訴你們的。”
雲浮走到門口,卻有人突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雲浮皺起眉,扭頭看向宮霆。
“宮總這是什麼意思?”
宮霆抬起一雙妖孽的眸子,笑的異常勾魂。
“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薑小姐,能好好坐下跟我談談。”宮霆看了一旁毫無表情的應寒一眼,“應總覺得呢?”
應寒麵無表情的看了宮霆一眼,心下微微一沉,想著還好小彩出去了,不過,宮霆應該就是在等這個時刻吧。
不過
應寒微微抬起眼,深不見底的眸中劃過若有似無的笑意。
“如果能跟薑小姐好好聊一聊,我也是十分樂意的。”
雲浮輕輕沉了沉眸子,“如果是三十年前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宮霆輕笑一聲,“我並不是想跟薑小姐聊這個問題,我是想知道,二十年前,薑家,幹了什麼。”
雲浮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和宮霆對視了一眼,“我無可奉告。”
雲浮的反應有些出乎應寒的意料,按道理來說,就算二十年前有什麼事情,也跟她沒有聯係,她大可說出來。
宮霆眸光陰沉,“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薑雲浮,我建議你說出來。”
秦思瑤卻開口了,“薑小姐,我們一切好商量,隻是想問你當年的事情,並不是要追究什麼。”
追究?
雲浮輕輕地掃視了秦思瑤一眼,看的秦思瑤一個愣怔,頓時有些心虛起來。雲浮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坐回椅子上。
應寒眼眸微沉,斂下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眼中的思緒。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為什麼,綁架了我和我母親。”宮霆眼眸沉沉的盯住雲浮,桌下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應寒給他的文件中,確實是說,薑家出手,可是為什麼,利益紛爭,要害死他的母親。
雲浮還是雲淡風輕的看著他,似乎這件事跟她並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你要問為什麼,恐怕隻有我父母能回答你了。隻不過,怕是沒人能回答你。”
宮霆陰沉著眉眼,這個女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嗎?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雲浮輕輕的看著他,“如果你想深究的是這其中的原因,確實已經沒有人能告訴你了。”
“死了嗎?”宮霆低頭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微微挑了挑眉。死不見屍,他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雲浮愣了愣,卻沒有說話。宮霆眉眼間陰沉更甚,卻突然間帶上了笑意。
“應總就沒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應寒聞言,輕輕與雲浮對視了一眼,一雙眸子深不見底,幽若寒潭,“該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其他的事情,我並沒有興趣。”
“應總就不想知道,是誰想至你於死地嗎?”
秦思瑤在一旁幽幽開口,應寒眸中微動,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車禍的事情,他當時就讓三辰壓下來了,可以確定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的。
如果有人知道的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我倒是,很有興趣。”
應寒頗有深意的看了秦思瑤一眼,秦思瑤並沒有看出應寒的深意,隻知道應寒這樣看她,還是第一次,那一雙旖旎的眸子,讓她有些得意忘形。
雲浮卻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又想起之前應寒找到她,跟她說如果小彩出事,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想起來,那時候,他確實有些麵色蒼白。
宮霆垂著眸子,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沒有搞清楚的,這種感覺很奇怪。
相對於這一邊的氣氛詭異,穆小彩她們那裏就是氣氛高漲了。
“來來來,幹杯!”
田小甜大大咧咧的招呼起來,穆小彩端起一杯果汁。
“我再喝酒就不行了,果汁代酒,果汁代酒。”
四個人愉快的碰杯,穆小彩總覺得秦思成跟他們在這裏吃火鍋,有些不太符合身份。他這一身的溫潤氣質,怎麼看都是應該吃西餐喝紅酒的人。
秦思成喝的很開心,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一隻胳膊就搭在了穆小彩的脖子上。
“小彩彩,你看著我幹什麼啊,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可是你已經有應寒哥了,你可不能對不起他,我可是不會跟應寒哥搶女人的!”
穆小彩一巴掌呼他腦門兒上,“瞎說什麼呢你!”
田小甜跟杜宇晨哈哈大笑,兩個人好像是喝的有點兒多了,開始玩兒‘你拍一我拍一’的遊戲,看的穆小彩一陣無語。
秦思成輕輕一笑,整個人靠在穆小彩身上,嚇的穆小彩一個激靈。
“喂喂喂,你不會也喝多了吧?”
秦思成搖了搖頭,看著對麵專心於‘你拍一我拍一’的兩個人,笑的十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