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後來我站在樹下看的時候,寧致遠從後麵走了上來,我還真的把寧致遠給忘記了,等我想起來轉身的時候寧致遠就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站著,看見我才邁步走到我麵前,停下抬頭看了一眼樹:“恨我麼?”
“人的命天注定,半點不由人,不恨。”
我說的雖然輕鬆,但是也知道心裏難免有那麼一點的不甘心。
想起當初,如果不是寧致遠來了,我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如果當初沒有寧致遠來了,我也不會被救,那樣的話,我一樣什麼都沒有,甚至會更淒慘,一切都是命,沒必要計較。
“這樹叫合歡樹。”寧致遠說,我抬頭看看:“這學校裏麵也就這麼一棵合歡樹。”
“這樹下是定情的,訂沒訂你的?”
我看了一眼寧致遠,半天都沒說話,他說:“學校的人都說,一男一女,如果從沒來過這裏,如果第一次在合歡樹下相遇,都會走到一起,你和我肯定不是,那誰和你第一次在樹下相遇過?”
我注視了一會寧致遠,想了一下,忽然愣住了。
是寧致遠?
我轉過臉看著周圍,這地方
真好笑,我和寧致遠竟然是第一次在合歡樹下相遇,他竟然是我在合歡樹下遇到的第一個男性。
這裏在之前我竟然從來沒有來過。
而寧致遠竟然是我在合歡樹下遇到的第一個男人。
看我若有所思的不說話,寧致遠愣了一下,但跟著走了兩步過來問我:“我是第一個?”
我看他:“第幾個能怎樣,我並不是你的第一個。”
寧致遠皺著眉:“不管那麼多,我是第一個就行。”
說完看了一眼合歡樹,說道:“這就是命。”
“”
更像是強詞奪理。
“我還有事,校長要我過去一下,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去,免得耽誤了你。”
我是很想讓寧致遠回去,但我也是好意,但是寧致遠一聽說我要他走,立刻有些不悅。
“哼!”冷哼了一聲,寧致遠轉身就走,弄的好像是怎麼回事一樣。
我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不過寧致遠走了,我倒是也輕鬆了許多,不然他一直在這邊,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寧致遠走了我才去校長那邊,進了門何校長已經在裏麵等著我了,看到我立刻要我進去,我進了門就聽何校長和我說:“思涵,致遠走了麼?”
“已經走了。”
“把門鎖上。”
何校長指了指門,我就按照何校長說的把門鎖上了,心裏也知道何校長找我是為了畢業證的事情。
鎖好門回去,何校長說:“這件事在我心裏已經很長時間,但是我們沒辦法。
思涵,你坐下吧。”
何校長走到一邊坐下,也請我坐下。
我走到那邊去坐下,何校長說:“事情還要從寧致遠決定來我們學校的那天開始說起,這件事我們原本是不願意的,接受一個在其他的學校裏麵發生事情,被開除的學生,這是很尷尬的。”
“被開除了?”
何校長頓了一下:“難道你不知道?”
我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