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不是傻子,現在已經全城戒備了,恐怕走是走不了了。”
“那我們”
“所以這件事情有些麻煩,是留還是不留,是要魚死網破,還是忍了這口氣。”
“那我們”
“姐,我問你一句話,我傷寧致遠,到什麼程度你還能原諒我?”
小弟問我,我說:“我不希望你傷害他。”
“那就是一點都不行?”
小弟笑了笑:“你和我都是爸媽的孩子,真不愧是一家的孩子,都那麼沒出息。”
“你是在罵我麼?”
“那不然呢,是在誇你?”
“你要罵就罵,何必把你自己也給罵了,這麼做好麼?”
“沒什麼不好,本來就很沒出息,一個為了一個女人甘心一輩子追隨,一個為了一個男人什麼都能不顧,這還不該罵麼?”
小弟轉身看著我:“看見姐就看見我自己,隻盼著到最後我們都別遍體鱗傷。
死的那麼壯烈,留下一具殘破的軀殼,能活下去也是好的,苟延殘喘也好。”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門外,說道:“你和我不一樣,李倩對你是好的,她放不下你。”
“嗬”
小弟轉身過去,背著手說:“姐也不是倩倩,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或許她就是看著我可憐,要不早就走了。
而我也不敢要的太多,隻是等她施舍的時候才去盡心的品嚐,誰知道我是多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有多辛苦,隻有我自己知道。
別人或許留下的是一顆心,而我留下的隻有一副軀殼。
殊不知,我想要的就是這顆心。
若能真心以待,死也無憾!”
“胡說什麼?”
小弟嗬的一聲笑了起來:“我知道,不會傷害寧致遠,我會留給他一些反擊的餘地,讓他保存顏麵,不至於傷到他的一根頭發。
所以我姐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那你呢?”
我問小弟,小弟說:“答應了姐的這件事情,心情十分的不順暢,我在外麵站一會,一會冬兒出來,我要帶著冬兒上山。
“這時候上山,什麼時候能回來?”
“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冬兒離開,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你會不會擔心我和冬兒出事?”
“不擔心,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根本就不會出事。”
“不愧是我姐,把我看透了。”
“你要做什麼?”
“官司打不打已經沒意思了,我姐害怕人家受到傷害,我就會被束手束腳,與其留下,不如帶著冬兒離開這裏。
我並不相信寧致遠的能力,他保護不了你也就保護不了冬兒,所以我要帶走冬兒。
青果園這邊不能離開你,我給你的那家律師事務所你也去上班,我會帶著冬兒離開。
等到你想好了要離開寧致遠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也走,你帶我走。”
都走了,我留在這裏做什麼?
小弟搖了搖頭:“你要幫我拖住寧致遠,讓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給我機會離開。”
“你真的要走?”
“嗯,要走。”
我一下沉默了。
小弟輕輕的敲打著自己的身體,說:“一個人在這邊會不會害怕?”
“害怕不會,我隻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小弟要把我和冬兒分開,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樣。